周启云没有答话,北余继续道:“周掌门是不是在想究竟是哪里出现了纰漏?可惜,你永远也想不出来。”
众人听的云里雾里,有人忍不住问:“你想说什么就一块说了了吧!”
北余把他的椅子报给那受伤的男子坐,他看了随遇一眼,眼神带着询问,随遇微微点头,刚刚她借口出去正是去接沈习远了,那受伤的男子便是韩裕,之前在玉珠内他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了,如今长途奔波,虽有舟山先生灵力互体,身体也早已不堪重负了,随遇刚才出去,只是简单的为他疗了一下伤,稳住了他的心脉。
“在坐的有不少人应该见过此人,也有不少人听过此人的名字,他便是八年前榛阳内乱主谋,韩裕!”
北余抛出这句话后,众人一阵哗然,韩裕,他不是早就死了吗?榛阳当时惩治这些逆犯,昭告了整个修真界,在榛阳合派弟子下当众处死了他们,怎么会有人生还,若真有,怕是也只有那位榛阳家主才有这通天的本领。
“这么看来,周掌门确实和此人有仇,而且是不共戴天的血仇。”北余盯着周启云,目光变得冷厉,“只是,此人却是在榛阳内被我们救出来的,有人瞒过了所有人,将他藏在了玉珠内所创的一个世界里,并且日复一日的折磨他,散了他的修为,给他种上伽罗印,拔了他的指甲,割了他的舌头,挑断他所有的筋脉,如此狠毒,我倒是很像知道此人是谁呢,要不,我们让他来指认一下。”
他压住周启云手中的乌木长筷,“这桌上又没有菜,周掌门动筷子干什么?”
随遇走了两步,离韩裕更近了,握剑的姿势明显有了变化。
北余抽出筷子侧身站着,此刻大厅里的目光都集中在韩裕一人身上,他经脉全都被挑了,舌头也说不出来话,只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周启云,结果非常明显,就是周启云干的。
一人不可置信,“陆从渊怎么说也是你师父,他被此人害死,你却让凶手逍遥法外,你眼中可有半分师徒情义?”
又一人愤愤不平,“陆掌门真是瞎了眼了,当初就不该收留你!”
一人又道:“这么看来,江老掌门果真是你害的!”
“对呀!还有颜姑娘,程公子说不定也是他杀害的!”
“如此残忍,实在是枉修正道!”
“畔道离经之徒,无容于天地之下,人人得而诛之!”
周启云的脸色难看至极,韩裕是怎么被救出来的已经不重要了,昨晚探查无果,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承认,在计谋上他不如了北余,如今这个局面,他败的一塌糊涂。早在他决定走这条路的时候就想过会有今天的局面,只不过是提前了而已。但是,任何人都不配评论他和他师父!
他手中运气,桌上的杯子直击刚才说话的那三个说话人的咽喉而去。
骤不及防,那三人还未反应之下随遇已经拦下了那两个茶杯,一个回手,茶杯重新飞向周启云,在靠近他的时候应声而碎。
众人大惊,他便如此动手了?如此悄无声息的隔空袭击,说明他之前一直在隐藏实力,他本就是四大仙门的掌门之人,如今又有邪术在身,真打起来他们怕是都讨不到好处,这样一想,原本要动手的人都放下了武器,退居后位。
“师徒情义,你们又懂多少?先前喊打喊杀的对象不是他吗?”周启云起身指着北余,“这么快就换风向了?各位见风使舵的本事运用的真是炉火纯青!我不容于天地?那你们呢?你们为了守住自己的位置,双手不知沾满了多少无辜者的鲜血,又有什么资格来评说我?”
他这一番话抛出,不少人面红赤耳,却没有一人敢反驳他,一来他说的话是事实,掌门之位的争夺,本就是不干净的!二来大家都想明哲保身,毕竟他真正的敌人是北余,他们只需要坐山观虎斗,最后坐收渔翁之利。
周启云缓缓走到大厅中间,不紧不慢道:“北公子,我听说当年你为了救某人右手经脉断尽,疼的是整夜整夜都睡不着觉,那滋味想必不好受吧?”
一句话,惊涛骇浪,大厅众人震惊不已,沈习远颜色尽褪,眼睛死死盯着北余的右手。随遇面色一沉,执剑紧握。
“无稽之谈!我想左手练剑便左手练剑,哪里需要什么理由!”
北余眼睛有些发红,他早该料到以周启云的手段查出这些并不是什么难事,但绝对不能让他说出来!
“那好,就当我是无稽之谈,不过北公子你做了这么多,故人归来,可曾原谅你呢?”周启云嗤笑,“何其可悲!何其可悲!”
周启云突然收起笑容,扬手一挥,空气中立刻出现大片蓝色的粉末,速度之快,让人防不胜防!
随遇大叫,“不要睁眼!”
她提醒的很快,可是有很多人还是中招了,大片的粉末进入他们的眼中,快速刺激着他们的眼球,烧灼般的疼痛让大厅响起惨不忍睹的叫声,有人咒骂:“无耻小人!”
混乱之中,周启云偷袭沈习远,从他手中抓走了韩裕。
交流之下,北掌门,随遇,北余,沈习远他们都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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