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梧打量着这满屋的各式奇珍,心中暗暗感叹,若是她,自然是全都舍不下,断断是全部端走了。又想着自己这可真好似来当免费劳工来的~

“身外之物,不必了......”

听得这话青梧荡荡然从她的心底升起一股对他的佩服,眼见他瞅着寒景湛问。

“平宁宫可有织造管事?”

什么,他这是想连衣服也不带!!!青梧在心中暗暗腹诽。

“自然是有的,只不过平宁宫自来不讲究这些织造工事,没有精湛的绣娘,也多的是平常的粗布麻料,不似穆府的着装考究......”

青梧听懂大师兄的话了,这话里里里外外的意思,便是让他这落魄的穆家公子,衣饰什么的又不占地方,能带些就带些吧,怎留的锦衣华服不穿,去寻那粗麻料子,平宁宫的人们做梦都想得得一件华丽服饰,奈何鹤烟那个不谙世事的样子,洒脱不羁惯了,说是一宫之主到是对这面子功夫,丝毫不在意,往日和鹤烟同辈往来的仙友们,多事各式各样华服齐上场,变着法的撑场面,倒是鹤烟都跟看不见似的自动过滤。

不过话说回来,无论别人下的怎样的锦绣功夫,就鹤烟往哪里一站,那来来往往的各路人儿的眼睛就只长在鹤烟身上,说白了,就算身着镶玉氪金的金丝服也不及,鹤烟就是身着一身破旧麻袋人们眼中也是仙气飘飘无人可及。

当然鹤烟这冠绝古今的颜值和气质自是三界公认的,可鹤烟好像就是高估了自己这宫人的颜值了,宫中织造也是些闲散人员,轮着去裁制新衣,可见其质量和板式。导致平宁宫的人们出去办事,衣着还不及别人的侍从,每每,让人十分尴尬......

“有织造便够了。”

得了,大师兄这话算是白说了。

穆栖迟走的时候,青梧一直觉得,怎么也要把那个那么宝贝的蹴鞠球带走吧,可不想人家头都没回一下连看都没看一眼,走的好不留恋。

青梧心想,做你的奇珍异宝,也是遭了罪。

穆栖迟却在门口的地方停了停,寒景湛和青梧转头看他,他好似思索了什么,旋即打开门口高架上的木盒,从中取出一只木质雕刻的小鸟,紧紧攥在手中,又罩在袖中,不晓得一只玩具小鸟什么的怎么这么重要,青梧不想去猜测。

三人准备从门口小径走的时候,却在抬眼就看见对面的长廊上站着之间那位说不想进屋的那位老侍,依旧是佝偻着腰,在黑暗中掌着一盏昏黄的烛火,烛火随着夜里吹拂的微风摇曳,打在老者脸上身上,忽明忽灭斑斑驳驳的光影,花白的须发却显得异常的清晰好分辨,苍老的面容隐在黑暗中,看不清神情。

却看见那老者身旁站着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人,她挽了个垂髻,身着一身滇紫锦绣服饰,明明什么也看不清,却真真切切可以感受到她的温柔端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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