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司崖上前一把将黑布掀开。

棺材里的人没穿衣服,从他的肚脐眼里,源源不断的冒出一条条细小的黑虫,那些黑虫从棺材里飞速往外跑。

眼见有好几条就要到苏皖脚边,寇司崖连忙拉着她的手腕后退,将法器扔上去罩在棺材上头。

手中结到一半的印四分五裂。

金光将整个棺材笼罩,他舒了口气,耳边便传来一道轻柔女声。

“小仙师还想抓我到什么时候?”

寇司崖垂眸,就见自己正握着苏皖的手腕,掌心下的肌肤细腻非常,宛如上好的羊白玉脂。

他宛若碰到什么烫手山芋一样连忙松开手。

“抱、抱歉。”

寇司崖明显感受到从脖子往上冒的热气。

云霄宗内女弟子少,玄灵峰更是一个都没有,从小接触最多的异姓就是苏皖,但是他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他家师父有非分之想。

苏皖抿唇笑了下。

“别怕,我不是妖怪,不吃人。”

寇司崖顿时咳嗽几声,他转身背对着苏皖免得让她看出脸上的窘迫,面前就是金光里的棺材,那些黑虫都被困在里面出不来。

他这才想起正事,皱眉问道:“外面那人是姑娘解决的?”

苏皖笑问:“谁?”

“刘府门口那个狼妖。”

苏皖长长的“哦”了声:“你说刘员外啊,怎么?很意外?”

寇司崖沉声,“他能做出用亲子来做阵眼,用自己身体做母蛊,亲子身体养子蛊这种事,就不配为人父。”

刘员外就是整个庐水镇的罪人,若不是他,那些被子蛊寄生的人就不会变成没有人性的狼妖,整个镇子不会被搅的乌烟瘴气。

仅为一己私欲,葬送亲人跟无辜之人的性命。

这样的人,比妖还令人厌恶。

苏皖看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小仙师不过一晚上就知道了来龙去脉,当真聪明伶俐。”

她以为寇司崖听见这个定然会脸红的跟她谦虚,谁知少年却是满脸骄傲跟怀念的轻声道:“在下的本事如何,都是家师教的。”

被徒弟拐着弯夸了一把,苏皖眉眼一弯,心情十分雀跃。

沈燕进来的时候他们两已经在研究怎么解决刘州的尸体,寇司崖决定送刘州去投胎。

“但愿他来生能投个好人家。”

杨豆豆在后面拖着已经彻底昏死过去的刘员外,他嫌恶的把刘员外往地上一扔,抬手拍掉身上不小心沾染上的毛发,皱眉问道:“师叔,这人准备怎么办?”

寇司崖指尖摩挲,轻声道:“押回云霄宗,交由师兄定夺。”

杨豆豆应声,招呼沈燕一起用法器将刘员外捆起来,叶与墨站在寇司崖身边“啧”声道:“这是人能干的事?”

苏皖但笑不语。

叶与墨这才“咦”一声注意到屋内的另一个人,他围着苏皖转着圈打量道:“这位姑娘师承何门?”

刘府门外还有残余的阵法印记,他向来对这个最为敏感,那些残存的印记上面有着极为强大的灵气,在场的人他大概都能摸的清楚底,唯独看不透面前这个看起来比他大上几岁的姑娘。

苏皖心想,就她这年纪还能被叫声姑娘,真是荣幸。

棺材外面的法器已经被寇司崖收起来,她食指点在棺材上笑道:“无门无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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