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时候就是这么残酷。社会的评判标准很多时候并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而是千百年来形成的,约定俗成的一套自成一体的体系。每个人其实只是不自觉的在这个体系中运转着罢了。而如果你的轨迹偏离了系统,那么就会被大家视为异类或者是异数了。

“后来,就象千万个家庭一样,我们的感情日趋平淡。大家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很少交谈,自然更谈不上交流。大约是在孩子上幼儿园的那一年吧,他又升了一级。不过,却需要他交流到别的县城去锻炼几年。我起初是表示反对的。因为两地分居对于我们的生活从常识的角度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不过,我的意见对于他或者是他的父母来说,几乎没有在考虑范围之内。他爸爸一锤定音:这可是升职的难得的机会。去!服从组织安排!”女人的从属地位似乎千百年来并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改变。

“可能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吧。自从去了新单位,他的干劲似乎更足了。虽说是新单位就在邻县,开车来回也完全花不了太多时间。但在我印象中,他几乎没有在工作日回来过。周六周日也更多的选择呆在单位里。孩子的成长过程中几乎没有太多对于父亲的印象。而似乎除了我之外,并没有太多的人对此觉得有什么不妥。男人嘛,似乎就应该拼事业,而孩子,只应该是女人的事。”世俗的力量就在圩此,我们更多的时候是处于一种身处芝兰之室而不闻其香的状态。

“虽说是有婆婆的帮忙。可是,孩子还是占据了我很多的精力,一个正在成长中的男孩子的战斗力真的是不容小觑。每天都象打仗一样度过,即便如此,我感觉我依然每天过得疲惫不堪,几乎用尽了自己全部的精力。每天最快乐的事大概就是早早的躺在床上了。”我没有做父母的经验。所以,对于丁香的话不好妄加评判。

“可是,孩子应该也会带给你很多快乐吧?”脑海里闪现出数学家婚礼上那几个可爱的花童。

“那是自然的。”丁香的脸上现出母性的光辉。

“每个孩子都是上帝送给父母的天使。这话没有说错。虽然他让我的生活混乱不堪,但我依然觉得和他在一起的时光是我最快乐的日子。我说的他,是我的儿子,一哲。他爸爸姓赵,我们给他取名叫赵一哲。他从小就是一个极其活泼好动的男孩子。热爱各项户外运动,尤其是对于蓝球,似乎从小就有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执着。小小的人儿,还抱不动那大大的蓝球呢,就咦咦哑哑地扑上去,抱着不肯撒手。那还是一岁多那一年在爸爸那里第一次看到蓝球呢。爸爸倒是非常的开心,说什么总算是后继有人了。每次我带他过去看爸爸,他们爷俩一老一少便会在那里玩蓝球。而一哲便也因此而格外的与他姥爷亲近,经常嚷嚷着要回家去看姥爷。因为我们家是县城的老户,住的是自家祖辈传下来的老房子。房子不大,却有一个五十平左右的院子。后来因为爸爸的老寒腿,便把房子翻新了一下,加盖了二楼,变成了一个花园小洋房吧。爸爸和妈妈闲暇时都爱侍弄花草。院子里一年四季似乎都没有断过花开。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说到自己的父母,丁香的脸上总是不自主的洋溢着幸福。或者,丁过香一直所期望的生活,就是自己父母那个样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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