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突然就有传言说他在外边有了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不过,真正让我感到吃惊的并不是他在外面有人这件事,而是我对于这件事的反应。其实,当我第一次听到有人在我面前善意的说起这件事,提醒我要注意的时候,我的心居然并没有太大的波澜。好象那些事,那个人与我并不相关。真的,当天夜里,我失眠了。不是因为他的出轨,而是因为我自己的这种过于平静的反应。”很多时候,在我们还无知觉间,我们的婚姻就已经死了。死于平淡,死于琐碎,还有可能是各种各样我们自己所尚未觉察的东西。日子看上去与往常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但两个人的心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走远了,再也回不来了。
“我没有哭闹,因为我觉得那对我来说更象是在演戏;也没有去他们单位寻死觅活;更没有想着去把那个所谓的第三者找出来,口诛笔伐。我依旧一个人带着孩子过着我的日子。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直到有一天,爸爸找上门来,对我说:“闺女,别委屈自己。不行咱就离婚,你带着小哲回来过。”我说不清楚的突然就泪流满面了。于是,便点头答应了父亲的请求。”感情的疏离绝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也绝不是单方面所能成立的。但作为当事人,更多的时候,我们看到的是对方的不是。
“等我真的向他提出离婚的时候,他却坚决的不同意。包括他的父母。甚至于他的父母为此专门请了中间人上门做我的思想工作,并再三的保证是他们的儿子做错了,他们一定会严加约束。而且,可笑的是,中间人居然带了一份他亲自签名的保证书,在保证书里,他痛陈自己的错误,并指天发誓:决不再犯。”两性关系有时候绝不仅仅是一纸婚约那么简单,只是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只是一纸婚约罢了。
“我很诧异。说老实话,我个人觉得由我提出离婚应该是一个对于双方都很好的选择。既然情已逝,又何必非得用一张纸把大家强行捆绑在一起呢?何况,既然人家两个人已经两情相悦,我这样做,不是刚好成全了他们吗?”丁香皱了皱眉头。
“于是,我便约了他出来,打算认真的谈一谈。然而,谈话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效果。他用他政府官员的腔调和我一本正经的说着外交辞令。但只要提及离婚,他却是丝毫不见松口。”丁香叹了口气,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
“因为他的绝不松口,这事情就这么一直拖了下去。我有些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状况。后来才慢慢的从各种途径慢慢的理清了真相。原来首先是因为他正处于再一次升职的考察期,本来就有过一次婚姻,如果再离婚,虽然说现在对于政府官员的考察来说,生活作风已经不再是评分权重很大的一项。但要说完全没有影响,也似乎并不属实。何况,你也不能不提防你的竟争对手利用一切机会对你的诋毁。第二个非常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孩子。因为一哲是个男孩子,而他哥哥生的却是两个女孩子。他们都是政府公务员,也不太可能违反政策再生第三胎,而且,他嫂子似乎也不太愿意再要第三胎。而在我们那里,生一个男孩子传宗接代,似乎就是女人的责任,当然也是一个家庭的大事件。所以,基于这样一些考虑,他或者说是他们整个大家庭一致不能允许离婚的事发生。”真相的背后往往是令人侧目的残酷利益需求;只不过为了让它盛行与世而披上了华美的外衣。
“离婚的事就这样陷入了停滞。我也实在是做不出为着离婚而闹上法庭的那种事。毕竟是土生土长的家乡,如果我这样做,那么估计不单单是我,就连我爸爸,也不可避免的会在一段时间内成为我们所在县城的热点。对于孩子来说,只怕也会是不可逆转的影响。其实,县城里也有很多人象我这样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但大家依然会因为种种原因而维系着名义上的家庭。日子依旧那样的过着,甚至很多人还象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住在一起。其实,只有自己心里才明白:那花,怕是从根上已经烂掉了。就这么又拖了两年,我盼着他升职了我们娘俩就解放了。又或者那个女人不甘心于地下情人的身份而逼迫着他与我离婚。那我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可是,一切都没有发生。甚至于他似乎要在那个县城里常呆下去了。我似乎有些麻木,就这么一天在孩子和工作之间打转。但是爸爸却不太乐意了。有一次,爸爸对我说:“我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你妈妈当时的病情,你是不会选择回到咱们这个县城的。而你妈妈走后,你又不愿意因为把我一个人丢到这里。所以才选择在这里结婚生子。那么,孩子,现在是时候去做你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了。虽然我们都很爱你,每天能看到你是我最开心的一件事。但是,如果你不快乐,孩子,那就不要勉强自己。去寻找属于你自己的生活吧,爱,不应该成为负累。所以,孩子,去吧。爸爸会一直支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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