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燃尽,天空中弥漫着浓浓的烟,台上的音乐骤然停止,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
耳畔缓缓传来如溪流一般缓慢惆怅的民谣,唱着亲爱的姑娘和那些藏在心底的往事,唱着一段偶遇酿就的一段深情。
无疾而终的故事,沉重的让人心口发闷,这与沈宁的初衷不太一样,他推了江宇山的肩膀,逆着人流退了场。
他们到门口的时候,武曲正叼着烟,桀骜不驯的吸了一大口,吹了几个烟圈,吐到徐镜驰脸上,徐镜驰被呛的咳嗽,双手拼命挥散,怒瞪着他说:“我浪的正嗨呢,你把我拖出来,又吐我烟,是不是想谋杀我!”
武曲不以为然的用食指点点烟灰,轻佻的对着他又吐了几个圈:“乌烟瘴气的,你想浪,我吹给你一个人浪。”
徐镜驰气得翻白眼:“你他妈就是嫌吵!!!”
方才音乐节的声音过大,震的沈宁现在听声音不太清楚,感觉远方两个人似乎在吵架,他快步上前勾过徐镜驰脖子说:“出来这么早不像你啊,在说什么呢?”
徐镜驰张嘴要骂,武曲低着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有几分威仪。
武主编说:“人齐了,坐我车回去吧。”
徐镜驰泄了气,瘪着嘴说:“万恶的资本主义。”
许久没有参与过这么人声鼎沸的活动,沈宁一到家便整个人趴在布艺沙发上,像一瘫没有骨头的软肉,嘴里嘟囔着:“老了老了,经不起折腾了。”
江宇山将他随脚丢的鞋子,脱得七零八落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摆好,而后坐到沙发边煮了一壶热水:“外套都不穿一件就躺沙发上,去洗澡换件厚睡衣。”
沈宁不乐意的说:“别管我,我是一条没有灵魂的咸鱼。”
江宇山放弃和沈宁理论,直接摁住在沙发上打滚的他,将他的手腕锢在腰后。沈宁当即奋力挣扎,突然觉得这个姿势不太对,耳朵烧了起来,手脚也渐渐没了力气,被摁得无法动弹。
江宇山见他老实了,便抓着他一只手,伸入薄薄的衣服里面,沿着光滑细腻的脊梁骨一寸一寸摸了下来。
沈宁被摸毛骨悚然,大脑一片空白,仅有一个念头。
这还是自己的手吗?
江宇山淡淡的说:“这么多汗,风一吹就该去医院了,赶紧洗澡去。”
“我去,我现在就去。”沈宁立马跳了起来往浴室跑。
江宇山今天很开心,动作格外的轻快,自己洗完后,收好了沈宁脱出来的衣服和沙发被汗浸湿的棉套,一起放到了洗衣机里。
沈宁穿了件法兰绒的睡衣,兴奋了一天的大脑皮层需要一个缓冲时间,他坐在沙发上看江宇山忙前忙后。
洗完澡后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头,彻底挡住了江宇山的视线,他反手往上一翻,但因为不够长又耷拉下来,他不耐烦的扫了扫,直接扫成了中分。
沈宁笑的嘴都合不拢,江宇山放下拖把,迷惑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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