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初冬,天渐渐冷了起来。
前几天太阳好的时候,宋泉把去年的棉袄棉裤都抖落了出来。拆了线,把里面的棉花重新打打晒晒,又把新棉花和旧棉花混在一起。床上铺好棉花,将棉布盖了上去,缝合在一起。穿上身热热呼呼的。
每年这个时候,县城也热闹了起来。个个地方招短工的多了起来。并且给的工钱也高。
前两天朱大婶上家来,问她想不想出不出去找活做。现成有个好事做。银钱多,活还轻松。
她前两天原也想着过年的时候找个短工做,若是跟朱大婶一路,也有个人好帮衬照料。当下,就询问是什么活计。
“是魏大老爷家招伙计,他家有个砖窑,到冬天的时候生意好,这不缺俩给伙计做饭的人,正好杂俩都去,有个伴有啥事也有人说个话”。
“婶子,工钱怎么样,人家可给咱现结”,宋泉正弯着身子往黑黝黝的瓷缸里面放腌好的咸菜。
“一个月一结,我刚问过招人的那人了。他们要俩干活勤快利索的人,这年前没啥事,家里就让狗娃子他爹照看着,咋俩一道去”。说着一只手挽起袖子,帮宋泉帮腌好的白菜梆子递过去。
“那行,今天我收拾收拾,咋俩明天就去,省的别人抢在咋俩前面了”。
第二天,俩人收拾好包袱,朱婶丈夫张大叔套好了驴拉着俩人进了城。砖窑就在县城边。赵湾到那用不了多长时间。
“嗷、、、、、、嗷”两声,拉住缰绳,驴昂了一下头。
到了魏家大门口,跟门房的人说了一身。一个带着粘帽的老头带他们走了进去。
“大爷,你在他家干了多长时间了”。宋泉快步走上前面去。
那大爷看着宋泉带着笑的眉眼,凹陷的嘴角往上抽抽。也觉得这姑娘和善。便跟她俩一路聊了起来。
“有个个吧年头了,我这年纪大了,重活也干不了了,无儿无女。幸亏魏家老爷为人和善,念着我年轻的时候就在他家做工。现在年纪大了也就只能看个门了”。老头吧嗒吧嗒抽了两口旱烟。磕了磕旱烟袋子。
没有几步路,说着说着就到了。魏家大院在宅子前面,砖窑在魏家宅子后面。
还没有看见人影,就已经传来抑扬顿挫的“一二”声,顺便夹带着洪昂的笑声和几句浑话。绕过转角,一眼就看见,几个壮实的汉子光着上半身,上衣扎在腰里。弯着腰撑着土坯。汗水从头后流下,顺着血管狰狞的脖子划过胸前,滴落在黄褐色的土地上。
有个眼尖的汉子,看见宋泉和朱婶走了过来,立马吆喝其他的兄弟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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