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玉树沉静无惧的眸子,太医有一瞬的失神,都说宫家大姑娘容貌丑陋,五年前在宫宴上惹怒殿下,被赶出宫丢弃在闹市之中成为全城的大笑话?不是说她被撵去了乡下再不会回来,那眼前这气质出尘的姑娘——又是宫谦的哪个女儿?宫谦到底有几个女儿?
太医心头犯嘀咕,面上倒还冷静,下针之前又抬头看玉树,见她神色如常这才开始缝合。
痛当然痛,却还未到忍无可忍的地步,玉树微微蹙眉,暗自数着太医落针的次数,莫说喊疼,连呼吸也没有紊乱。
缝合后又上药包扎,一切妥当后,太医又给了玉树一瓶药膏,让她抹额头的淤青和那些细小的口子。
“老夫第一次见到姑娘这般能忍的女子,不知可还有别的伤处?”太医问。
玉树松口气,摇头,客气回答:“大人医术了得,原本便没有很痛。”
“姑娘谬赞。”太医回礼一揖,转身上前拜见皇帝:“下官告退。”
玉树没有经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跟太医一道出去,按理说喊她进宫是为了琅嬅,此刻她包扎好了伤口理当去寻琅嬅才是吧?如此想着,玉树上前半步,双手合并平举眉心,盈盈跪下,以退为进道:“跪谢皇恩,臣女告退。”
皇帝连手指头也没抬一下。
等了一会,玉树慢慢抬起头来,见皇帝用包扎过的手撑着太阳穴,阴晴不定的目光直直落在她头顶上。
玉树猜不透他的心思,又不敢起身,只能跪着。
良久,皇帝总算开口道:“换碗热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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