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收起手机,骑着车赶往家教的地点,眉头紧锁,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但不是关于他穿越的事情,而那位发际线高中生。

从那位身上,苏酒总有一种很奇怪错觉,但转瞬即逝,让他摸不着头绪。

下车点已经和目的地很接近,苏酒扫的还是助力自行车,速度比平时的普通自行车快不少。

让苏酒没有迟到。

苏酒兼职的地方是个破旧的老小区,划出的学区也不是好小学和初中,周围没有商业区。

所幸有个公交站,不至于太过穷酸。

即便如此,这份工作依旧来之不易。

在同等条件下,男家教不如女家教吃香,请家教的大多是男孩,同性相斥。

可若是女孩又怕引狼入室,把自家的白菜拱了。

最重要的一点,虽说是大学生,洋溢着书生气,但总归是成年人,让一个陌生男性进入家中,别人心里难免不安。

要不是苏酒长得和善,气质温润,像个好人,才获得这份工作。

也可能是位置偏僻,女家教也心里发憷,怕羊入虎口,不敢来。

年久失修的房子,墙皮龟裂掉落,野猫警惕地盯着苏酒,稍有风吹草动便窜入灌木丛,不见踪影。

晨间的阳光充满朝气,苏酒抬头望着天,万里无云,天色蔚蓝。

即便如此,也无法消融老旧小区里的暮气。

苏酒两周前身体不适,正巧他做家教的人家,也有些变故,暂停了教学。

昨天岳先生特意打电话来,与苏酒约好,今天重新开始。

在岳家夫妇的寒暄中,苏酒进了家门。

“小苏身体好了吗?”

任何人见到岳先生,定会被他那头地中海吸引目光,半月不见,苏酒注意到他平添不少皱纹,眼圈也黑了。

密密麻麻的血丝,围绕着黑色眼珠。

如同无数只来自地狱,血红色的触手,贪婪且急切的包围着。

要将其拉入黑暗,趁这双瞳孔还尚余光芒。

发量消减,就连肥胖的体型,也消瘦不少。

“多谢关心,已经没事了。”苏酒没有问岳家生了什么变故,这不是他该关心的,他只需做好本职工作即可。

“岳龙飞呢?”从这名字中,就知道岳家父母对自己的孩子,抱有莫大的希望。

“在里屋,我去叫他?”

说话的是岳先生的妻子,苏酒望了一眼她的眉毛,欲言又止。

画的像蜡笔小新似的。

还反着油光,配着她一头泛红的烫发,实在土气。

这是个试图阻止衰老,竭力挽留一点青春的中年女人。

“不用,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还要出来迎接。”苏酒轻笑道:

“那我进去了?”

苏酒没有客套,他是算小时收钱的,岳家夫妇自然不乐意多花钱。

岳龙飞的房门紧闭,苏酒敲了几下,里面没有回应。

默数三秒便直接推门进去,让里面有应急反应时间。

再长会让岳先生不开心,斥骂自己儿子不知好歹,枉费自己一片苦心,摆脸色给老子看之类的话语。

岳龙飞的房间很整洁,装饰简单朴素,这也与其父亲的严格要求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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