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没有事情发生,公交车上来来往往的人,要么板着张脸,要么带着耳机,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
不过也不是什么好事。
苏酒皱着眉,用力掐着右手大拇指和食指的连接处,期望能靠疼痛镇压住,正闹起义的胃。
这是他不知从哪听来的防晕车技巧。
但用处不大,只能给予苏酒些心里安慰。
去家教的路上,因为高中生与中年男子的冲突,令他暂且忘却了自己晕车的人设,竟难得不晕了一段时间。
也使他膨胀不少,居然胆敢再坐一次公交车。
然而这次,可没有事件来吸引苏酒的注意力。
颠簸的公交车,很快让他再次回忆起,被晕车支配的恐惧。
就是从天台跳下去,也休想让我踏上车门一步。
苏酒后悔地在心中发下毒誓,虽然这种誓言,他已经发了好多次,每次都不得不真香。
因为没钱,只能坐公交。
在苏酒无数次的真情呼唤中,学校终于到了。
苏酒揉着太阳穴,脸色苍白的下了车,两脚踩在久违的地面,他焦躁的心也踏实下来,长吐一口浊气。
然后缓缓低下身子,蹲在路边,伸手揉着太阳穴。
头又开始疼了,这才刚好没几天。
苏酒咬紧牙关,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双目有些迷离,望着对面的学校。
再忍耐一会,先回宿舍睡一觉,苏酒脑海中只有这个念头。
根据以往的经验,睡眠能缓解。
思绪流转后,苏酒深呼吸一下,身体提起一股劲,抬脚向前走去。
门卫远远便瞧见苏酒,亲切地打声招呼。
他认得这个长得俊俏,娃娃脸的年轻人,因为经常从这边校门走,给他留下很深的印象。
就是性子糊涂些,总是忘带学生证。
不过苏酒也嘴甜,会说些俏皮话,加上显嫩的外貌,能令年老的人对他多些好感,倒也混成个人物。
能仅凭刷脸,便能进入校园。
苏酒强笑着与门卫聊了两句,极力压抑住自己的不适。
随后告辞往宿舍的方向走去,步伐虚浮,不时踉跄下,一副身体被掏空的神态。
十点左右,苏酒回到宿舍。
门没有锁,但里面没有人,大概都出去吃饭了吧。
估计还是刚刚被饿醒,吃早饭去了。
没有课的日子,苏酒这个宿舍里的饮食作息,会很从心。
没闲心去在意,他只觉这次的头疼比以往更加剧烈。
苏酒是从两周前开始头痛的,仔细算来,正是从他穿越的时间点开始。
与他过去或因为感冒引起,或因为长时间玩电脑手机导致的头痛,都不一样。
这种感觉很奇妙,好似有两个自己,一个是意识上的“我”,一个是物质上的“我”。
意识上的他,仿佛要离开肉身,进入一种玄之又玄的境界,说不上来。
可每当他意识恍惚,马上要脱离身躯,扶摇直上时,大脑又会“咯噔”的一声,狠狠地将他拽回来。
这种状况有时短促,有时漫长,发作的次数也时而频繁,时而安静。
带来的后果,便是他学习和兼职时根本无法集中精神,也因为如此,所以不得不叫停岳先生家的教学计划。
就连自己穿越过来的世界,也没工夫去细细观察,不然也不会闹出今天的乌龙。
本以为这周没有发作,苏酒以为又能继续开始兼职,谁知今天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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