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阮反倒心有不安,担忧的道:“珠儿,你醒来后可是有哪里还不舒服,要不找个大夫问问”,说着就吩咐身后的丫鬟赶紧去同安堂找徐先生。

锦年轻柔一笑,道:“母亲,并无哪里不适,只身体稍感疲软而已”。

她身后的谢妈妈笑道:“老爷夫人,姐儿这是睡太久的缘过,老婆子观姐儿面色较之前红润许多,人也开泛些,而且言语也多了,眉间更是一派和煦,这是好事啊!咱们呢也别太过紧张以免弄巧成拙反倒让姐儿心生不安了”。

谢阮笑道:“还是谢妈妈说的是,您老具慧眼,必是没错的”。

这谢妈妈在锦年之前一直就是谢阮跟前贴身照顾的老人。

在谢阮幼时,因颇得谢老夫人的看重,就安排在了她的身边照顾年幼的小姐,后来,谢阮嫁进安家,她又随着小姐一起进了安家,成了她跟前的管家妈妈。

之后锦年出生,因事故,谢阮又让她到了小小姐的身边好好照顾。

谢妈妈如此深受重视,一来是因她圆滑知礼,进退有度,虽是历经三代的老人,可从来不会做逾规矩之事,二来是她本身世可怜,失去了唯一的女儿后,孜然一身,可她却并不因此自艾自怜,反倒是照顾谢阮小姐犹如自己的女儿,亲力亲为,甚是上心。

到了锦年的身边后,又将小小姐疼爱照顾有加。

用谢老夫人的话说:谢妈妈是难得的若愚大智之人。

安之澄也朝谢妈妈笑道:“还是您老的话管用,阮儿最是听您老之言,走……咱们都别站着,去那边的矮榻上歇息歇息,也好等着徐先生的到来”。

谢妈妈谦笑的忙忙摇了摇头,道:“老爷说重了,老婆子就只是小姐和小姐姐跟前的一个管事妈妈而已,只是比她们和您都年长一些,略懂点生活日常”。

春英和夏洛已是收拾好了膳桌,此时春英手里端上来一盘番石榴,籽大鲜艳夺目,像是端了一盘的宝石,她一边笑着道:“老爷夫人,这是庄子上刚送来的,小丫头们剥了一些,正好边吃边等”。

谢阮笑应一声“好”,连带着几人一起移到了矮榻那边。

没过一会,就有院外的丫鬟进来通报,说是徐先生已经到了。

安之澄道一声快请,谢阮吩咐春英亲自去迎接徐先生。

来者是一个瘦骨嶙峋的老者,仙风道骨,留着一把长须,锦年隔着矮榻四周被下放的锦纱帷幔朝他望去,心里想着居然是这样一位老人家,也不知是否能解她心里之惑。

安之澄忙起身拱手行礼道:“徐老,麻烦您老又来一趟”,态度是极为恭敬。

老者温和一笑,也还礼,笑道:“子然客气,就算你不亲自去请,老朽本也打算前来”,他姿态潇洒,随和自然,爽朗而言。

安之澄道:“哦!为何?”

徐老先生眼中精芒一闪,抚须一笑,道:“你可还记得王家”。

安之澄道:“那是自然,在下与王家有姻亲之谊,那王家的嫡长孙与小女自幼定亲”。

徐老先生也道:“那就对了,老朽与王家嫡孙有忘年之交,之前来给小姐看诊,也是因伯光听说小姐病重,提前专门派人寻了老朽,否则老朽远在胶城,就算您递了话也定是赶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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