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老和父亲离开后,母亲原本有话要问她的,但见她眉眼低垂,呆然静坐,以为她是累了,安顿春英扶她下去先好生歇着。
之后,母亲也是一副神色凝然,若有所思的带着下人走了!
锦年知道母亲要问什么,只是此时她心存疑惑,也有很多未解,实在无力回答她!
“方觉寺”,这个名字不停的在她脑来回出现,她有种直觉,也许她自以为的投胎转世可能是她想错了。
她看着春英为她盖上一条薄毯,和她说道:“小姐,春寒料峭,天冷,你盖着好好的歇息一会,奴婢在外守着您”。
她回道好,随口又问了一句,“春英,现今哪年了?”
春英皱着眉头想了一会,道:“那时听妈妈说起过,好像是什么明帝十八年”
锦年低声道:“明帝十八年?原来已经离她死这么久了啊!”
心里突升一股说不出的怅然。
也许真的是身体刚刚恢复,容易疲累,等谢妈妈进来锦年的寝室时,她已经是熟睡了。
“妈妈这是去哪了”,春英是锦年跟前的大丫鬟,性格直爽,说话也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虽然也不讨人厌,但有时也不让人心生欢喜。
谢妈妈板起脸,洋装要斥责她道:“春英,妈妈说过很多次,不是你该问的,装在肚子里别问,你只要照顾好小姐就是你的本职”。
春英也不生气,嬉笑着连连道是是,她倒是真害怕妈妈说起来没完没了。
谢妈妈无奈的叹笑一声,她自来对底下的小丫头们都比较宽厚,总不大能真正的拿脸训斥,而使得她们也都不怎么怕她,其实这样对她们又有什么好处呢?她心里明白她只是过不去那道坎。
她弯腰,低垂着头,静静的打量着姐儿的睡颜,心里是五味杂陈。
姐儿锦年十岁有一,而她的女儿正好大她一轮,可怜她风华正茂却早早离开尘世,老天无情,就这样夺去了她唯一留在这个世间的希望。
她面部扭曲,眼里划过狰狞,不过只有一瞬,并无人能看见。
之后,她又是恍惚的将锦年当成了她死去的那个女儿,满脸慈爱无处安放,直到看见姐儿不踏实的皱了皱眉,这才轻手轻脚的为她掖了掖被角,然后带着春英一起出了寝室守在外室间。
他们离开后,锦年就睁开了眼,清冷眉眼冷静深沉,若有所思的想着刚刚谢妈妈的举动,只觉她有些古怪以及不同寻常。
午膳她是独自在自个房里用的,母亲跟前的大丫鬟冬雪前来禀报说是家里来了人,母亲和父亲跟着出了门,午膳时间也过不来,就安顿她让她先用。
她刚醒来不久,妆容不整的,就让春英回了话。
直到午休后,母亲才又派人将她接进了她的海棠院。
海棠院在她荷院的西南方,穿过屋檐下的廊道,出了角门,绕着小花园的回廊走上多半圈,就到了。
当她进了院时,廊道下的一丫鬟赶忙迎了上来,笑着同她道:“姐儿来了,夫人正在屋里待客,奴婢带您进去”。
她点了点头,看来母亲是专门叫她来见客人的,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客人值得让她也过来。
小丫鬟打起帘子,她徐徐走了进去。
只见母亲正笑声连连的同一穿着月白色褙子的夫人交谈。
她稍许愣了一会,才走到了二人跟前,行礼道:“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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