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阴冷的地牢中传来阵阵压抑而急促的痛呼声,长时间的严刑逼问让刑架上的中年人已经精疲力竭,他嘶哑着嗓子开口道:“我……我真的不知道是谁,我也只是听从别人的吩咐做事,那个人长得什么样我都不清楚。”
不过审问他的人似乎不满意他的回答,原本附在其腹部的手轻轻抬起,在空气中挥动了一下,紧接着中年人便感觉到剧烈的疼痛从腹部传来,他恍惚中依稀看见自己肚子上的一片肉被残忍的撕开,血丝缓缓的滴落在地,他仰起头忍不住痛呼出声:“啊!”
那张因疼痛而变得扭曲的脸赫然是清茶山庄的旧仆——吴叔。
他挣扎着怒吼着,神情却通露出极度的恐惧:“你这个恶魔,早知当初就应当杀了你!啊啊啊”
透过他视线所看向之处,那个被隐藏在黑暗之中,是阳光所不能照射到的地方,枯朽且又阴冷,那坐在椅子上的人听到中年人说出的话,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冷冷的笑道“呵,我是恶魔吗?是你高看了我呢,我再恶能有您恶吗?是吧,吴叔…….”他站起身,走到了光能照射的地方,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少年身形纤长,他此时微微笑着,笑意却不及眼底,曾经那双无时无刻不洋溢着笑意的瞳孔,现在被一层层厚厚的寒冰覆盖。
此时的陵言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
他缓缓朝着中年人走去,看着这位被他称作“吴叔”的人开口说道:“我既然能将你抓过来同样也能抓到其他人,若你你不愿意说的话,想必还有其他人愿意说呢……”
“若是我没有记错,吴叔,你还有个小孙子吧,多大了呢?嗯…大概五六岁了吧,记得他出生那年我还抱过他呢,让我猜猜你把他藏哪了呢?”陵言用手指点着下巴状似思考,他紧盯着刑架上的中年人露出一抹令人头皮发麻的微笑。
“哦~原来是寄放在乡下的邻居家了啊。”
中年人的脸色突然变得灰白,但想到之前那人答应过自己会保护自己孙儿的,就镇定了下来,不能因他一句两句话就逼的自己自乱阵脚。
陵言看似为难的叹了口气,“吴叔,你说有些人怎么就那么愚蠢,不知道什么叫做不打无准备之仗吗,怎么会有人那么喜欢不见棺材不落泪呢?”说罢,伸手在空气中打了一枚响指。
一位身穿黑衣的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怀中抱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孩童,“他”将那孩子放在地上,片刻便隐入黑暗之中。
中年人在见到那黑衣人出来时,便深感不妙,直到看见他怀中的孩童,一瞬间所有的思维土崩瓦解。
“我说,我说!我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求你放过我孙儿的性命。”
……
从地牢出来后,陵言看着外面的天空,啊!真是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看着便能感受到温暖,但却暖不了他。
原本地牢中的一老一少,现在只剩下了中年人的尸体,吴叔躺在血泊中,脸上却透露出温柔的笑意,那个五岁大的孩童不知所踪,那时牢内究竟发生了什么,恐怕只有陵言本人知道了罢。
————
渡厄站在屋内看着窗外的天空,此时正是阳春三月,风景正好之时,这一个多月以来,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改变最大的便是陵言本人。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