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府一间豪华的客厅内,偌大的地方,柳箐,骆飞和詹庆良三人相对而坐。

此刻,被誉为全城第一杏林高手的詹庆良,神色间有些踌躇,正沉默不语的边喝着茶水,边想着心事。

现在一切都已经清楚了,但何去何从,他还需要再仔细思量一番。

钱财固然惹人心动,可自污名声,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两者之间,尤以后者为最。由不得他不慎重的将方方面面全都考虑周全!

另一边,骆飞和柳箐也不催促,一脸笑意的陪着喝茶。

不过,虽然两人都在笑,但脸上的神色,细细看过去,还是略有不同。

相比之下,柳箐的笑容显得有点担忧,而骆飞却是满不在乎。

前世在生死边缘徘徊过数十次的他,看人向来极少出错,心中早已料定对方肯定会答应自己的请求。

否则,以只有县衙那些官老爷之尊才能请得动的这位詹神医,又何必亲自过来?

果然,一切尽在柳府赘婿掌握之中。

也不过一盏茶喝完,詹庆良便思考完毕。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后,缓缓的开口说道:“柳小姐,骆秀才,这事,老夫不敢担保万无一失,只能说声尽力而为!”

“好,有您这话便成!”骆飞眉头一挑,双手抱拳笑道:“詹大夫,那小子在此就先多谢您老成全了!”

听到这话,詹庆良心中不禁非议不止,恨不得大骂几句才好。

成全?

娘的,我不成全能行吗?

就瞧你那作派,银子倒是给得多,可刀子暗地里也举得高高的,估计只要我不答应,以后就该整日提心吊胆的活着。

甚至都说不准,会不会在不远的将来,自己一觉睡下去,便再也醒不过来了!

只是,虽然心中有这想法,可让他当场说出来,却委实还没那个胆量,喝了口茶,硬挤出满脸笑容,点头应允道:“小事一桩,小事小事而已啊!骆秀才,你无需太客气哩……”

见大事已定,柳箐心中顿时一松,不待骆飞提醒,便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弯腰一福,轻声道:“詹大夫,这是我夫妻俩的一点心意,还请您老收下!”

这一张银票,又是千两,当即让詹庆良双目一亮,暗生欢喜,但嘴上却假意推脱道:“无功不受禄!柳小姐,这……这怕是不太合适吧?”

“呵呵……合适!怎么会不合适呢?”骆飞含笑道:“詹大夫,您可是大夫啊!给病人看病,难道不应该收取诊金吗?”

“哦?”听对方将这银票定位在“诊金”上,詹庆良也就不那么客气了,顺手接过来,笑道:“柳小姐,骆秀才,既然如此,那,那老夫就厚颜却之不恭了!”

“应该的!”骆飞直起身来,走近几步,耳语道:“詹大夫,一切就拜托您了!您放心,事成之后,柳府必然还有另外一份厚礼奉上……”

话到这里,故意顿了顿,竖起三根指头晃了晃,又道:“骆某敢保证,最少不低于这个数!”

一听这话,詹庆良立刻大喜。

五千两,买一句话,这买卖不做,那自己岂不成了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要知道,回春堂一年的净利润,差不多也就这个数啊!

更何况,瞧对方那说话的口吻,估计最后给自己的报酬,肯定只高不低。

做,还是不做?

答案,自然无需多问!

没有任何犹豫,一切都水到渠成,这位“回春堂”的主人,瞬间便将自己方才所言抛之脑后了,双手一抬,笑眯眯的说道:“骆秀才,你就瞧好吧……”

……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正如骆飞事前跟柳家父女所言那样,在大棒和胡萝卜之下,詹庆良一到药铺,便将柳万福病重垂危的消息,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放了出去。

而且,还刻意的强调了一点,柳家主这一次病危,真实原因乃是被人故意用拳脚打中要害所致!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本已热闹非凡的三官城中,又一则爆炸性的消息,开始以无以伦比的速度散播着。

也不过短短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就火速传遍了大街小巷。

这则消息,主要内容如下:

那晚之事发生后,李兴和赵双书非但没有检讨自家儿子所作所为有什么不妥之处,反而在第二天便联合其他三位家主,仗着人多势众,前去柳府兴师问罪,准备倒打一耙。

被揭穿后,这两位家主,恼羞成怒之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对还在病中的柳万福大打出手。

更令人气愤不已的是,不管在场的柳箐,这位受害者如何哀求,李兴和赵双书依旧不依不饶,活生生地将柳万福给打得昏死过去了,还兀自不肯罢休。

最后,要不是府中下人们来得快,估计柳府从今以后,就要改换家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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