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俩说话间,崔铁又急匆匆跑了回来,神色极其诡异。

“郎君,安庭那厮买通了牢头,企图利用牢里关押着的四个喜好男风的流氓,来折辱秦小郎君。。。”说到此处,崔铁神色更是诡异,隐约间还带着笑意。

崔宏下意识地后庭一紧,咂咂嘴道:“这手段够阴毒啊!秦琬如何了?可受到。。。”心里很为秦琬担心,他不敢想象,秦叔宝的嫡子要是让几个喜好男风的流氓走了旱道。

届时秦琬估计会成为全大唐的笑柄。

崔裴氏涨红了脸啐了一口,“歪门邪道,不要脸!”

崔铁想到刚才在牢里看到的画面,心中的笑意一下涌了上来,像个公鸭子似的笑了起来。

崔宏夫妇一脸茫然看向他,这有什么好笑的吗?难道不应该是神色焦急为秦琬担心吗?那是秦叔宝的儿子啊,就要被四个流氓按住手脚轮番蹂躏啊。。。

崔铁连忙收敛笑容,瓮声瓮气道:“那秦小郎君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并未让那几个流氓得逞,反而。。。反而把牢头扔进了牢里,逼着那几个流氓轮流操弄着。。。秦小郎君。。。他远远地在一旁唱曲子呢。”

崔宏心中松了一口气,秦琬没事就好,区区一个牢头,就是被弄死了,有他护着,秦琬也会无恙,更别说他身后还有一尊大神秦琼呢。

心中一松之后,不由升起一抹好奇,“他唱什么曲子?”

崔铁挠挠头,一张憨脸上全是茫然,“我不太知道,就听到秦小郎君唱什么‘菊花残,满腚伤,你的笑容已泛黄’。”

崔宏略微一琢磨,忽然噗嗤笑了出来,看着仍然一脸不解地崔铁和自家媳妇,愈发畅快地笑了起来,“这小子,倒是会埋汰人!”

另一边,安庭出了牢房,便差人到丰悦楼订下酒席,准备宴请冯玮和其他一些小吏。

丰悦楼是宇文家的产业,算得上蓝田县最高档的酒楼了,‘丰悦’两个字取得‘风月’的谐音,只不过如果叫风月楼,好似是青楼一般。

当然,这个号称是酒楼的丰悦楼是不是真的只是酒楼,那只有去过的人才知道了。

到了下衙时间,安庭和一干小吏拥簇着冯玮径直前往丰悦楼。

掌柜的自是熟识这几位,连忙热情接待。

到了包房中,安庭叫了几位歌姬助兴,酒过三巡后,安庭一脸酡红道:“此番为了安某的事,劳烦冯兄和各位了,小弟敬各位一杯酒。”

冯玮不想在这样无足轻重的小事上多费口舌,只顾着兴致高昂地欣赏着婀娜多姿的歌姬。

有小吏接话道:“安兄言重了,哪里有什么劳烦,区区一个无依无靠的贱民而已,别说是冯少府了,就是我等也能在反掌之间弄死他,你不用当回事。”

安庭连连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聚精会神欣赏歌姬的冯玮,斟酌一番用语,这才说道:“只是。。。安某还有些担心崔县令那里,要是让他得知。。。”

他之前害人不少,但都是在背地里下黑手阴人,除了安家自己人,没人能抓得住他的把柄,因此从不畏惧。

但这次陷害秦琬与之前不同,很多事情他无法完全掌控,所以心里有些不按。

沉醉于歌舞的冯玮脸上忽然涌出一抹不悦,不过却并未说什么,只在心中暗骂一声,“无胆匪类!”

小吏放下手中酒杯,先是朝着冯玮拱手,然后一脸严肃看向安庭,“安兄你就把心放肚子吧。咱们蓝田县如果没有冯少府,或许还有崔县令说话的份。

但是既然冯少府到了蓝田任职,那咱们肯定是以冯少府为尊的,管他什么县令不县令,咱们不把他当一回事,他也就是个普通人,担心他做什么。”

有人立刻接话,“不错,冯少府出身同州冯氏,那可是关中叫得上名号的大家族,更何况冯少府族兄在太子殿下麾下任职,冯少府日后定然鹏程万里。而那崔宏算什么,一没家世二没靠山,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混到了蓝田县令这个位置上,但现在还不是让冯少府吃得死死的,连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安庭这才如释重负,再次朝众人敬酒。

冯玮呷了一口酒,瞥了安庭一眼,神色间隐隐有些傲然,道:“安贤弟你就不要多操心了,芝麻绿豆般的小事,无须关注太多。那崔宏手里没有丝毫权柄,平日更是从不管事,你怕他做什么?这次就算他有心插上一手,但就凭他区区寒门出身,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他按下去,让他一个泡都冒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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