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没想到罚跪完之后阿娘居然同意了我去查案,一一心想,一顿跪没白挨。
“立雪,把圆领袍拿出来。”
“娘子,你又要去哪里?”
“查案!”
陈府尹和张则逸正在讨论案情,一阵风进门,卷宗被吹落满地。突然门外出现了一位披着黑色滚金边大氅的娘子,盈盈莲步间微微露出里边的石榴裙。她的身旁夹着些飘落的风雪,衬得她犹如仙女下凡。两人一时间忘记了案情,痴痴的看着来人。
“你……踏到了我的卷宗!”张则逸呆呆地看着她脚下。
陈府尹独对大氅看得出神,这可是陛下穿过的,他何时才能讨得陛下这样的欢心。
“哦?哦!对不起。”一一连忙道歉把卷宗捡起递还给张则逸。
“你认真的……”张则逸突然问道。
“当然。”一一笑道,“我要证明我的清白。”
陈府尹听着他们两人的哑迷,不停地想他之前是不是错过了一些重要的情节。
“你一个人?”张则逸看她身后居然没有带有侍女。
“嗯。”一一心想,不甩开立雪和露晚我怎么找令牌。
这边立雪和露晚正呆呆站在裴府门口。
“露晚,我们怎么办?”立雪焦急得跺脚,“早知道不给娘子备马,她一跨上马就忘了我们,自己一个人走了!”
“不是忘了。”露晚幽幽道,“娘子就是想撇下我们!她明知道我们不会骑马!”
“怎么办?”
“她应该是去找张侍郎了,我们去找张侍郎就对了。”
张则逸把案卷都丢给一一后,自己在一旁自顾自的回想案子,不再理她。一一认真翻看周鹏远的案子,发现并没有什么可查的,因为仵作给的死因是自然死亡。张则逸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一一道:“好像你还是嫌疑人吧?”
“所以我刚刚说我来自证清白啊!我这不是来查案了吗?”
张则逸又把杨自溪的案卷给她。一一眼里看着案卷,脑子里想的确实该怎么拿回令牌。
过了两刻钟,张则逸问道:“看完案卷了吗?”
“看完了。”一一用手指敲敲案几上那两张纸,这有什么好看的,里面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都没有,仵作连个死因都查不出来,不知道杀人手法怎么证明自己没有做?
“那你有什么看法?”
“没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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