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位老先生没有明白一个道理,上本的事儿吧,并不是人多就一定能成事。

又不是打群架,你丢那么多奏本干嘛?想靠奏本的数量压死皇帝吗?有些时候,一个奏本便能闪耀几百年,连后世之人都能记得其光辉。

嘉靖时期有海瑞的《治安疏》,以一本压万本的雄厚实力把一向自我感觉良好的嘉靖皇帝打回了原形;

而万历时也有雒于仁的《酒色财气疏》,把躲在后宫不上朝的万历皇帝气了个半死。

朱由校穿越之前也有幸拜读过这篇名传后世的奏疏。

当他看到“皇上之恙,病在酒色财气也。夫纵酒则溃胃,好色则耗精,贪财则乱神,尚气则损肝。”这一句的时候,不由得暗自感叹万历皇帝脾气真好。

要是自己的话,早就把他拉出去让锦衣卫杀了他的头!还要多杀几次!杀的他下下辈子都不敢再提笔!

要是让朱由校听到这些话,恐怕他会当场笑出来。

这些家伙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和杨叔一番攀谈交心之后,杨叔早已被拉到了自己的船上;或者说,比起东林党元老的身份,他更喜欢做父亲的挚友吧。

当下,东林党的大佬们一番定计之后,便又悄悄的回到了宴席之上,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突然消失和突然回归,酒宴上的气氛依旧其乐融融。

不过,当天下午,东厂的奏本便送到了宫里。

朱由校本来正懒懒的躺在龙床上,享受着北京三月初的阳光;一听到东厂的奏本递了进来,也不得不赶紧起身。

这是他和提督东厂的魏忠贤早就约定好的。除了每天晚上关闭宫门时递进来的记载日常汇报的折子之外,其他时间里只要递上折子,便是东厂发现了什么不寻常的蛛丝马迹,需要皇帝立即知晓的。

“呵,有意思。”朱由校不禁有些玩味的想着,邹元标老爷子都六十出头了,也不想着回家抱孙子,还搞什么秘密集会;

你集会就集会吧,还弄得这么明显,岂不是欲盖弥彰?

几个大活人在同一时间离席,又在同一时间回到酒宴,难道几位平均年龄五十出头的老爷子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爱好?

他的眼神冷了下来。真是不把缇骑当回事啊!还是说,你们东林党已经做惯了帝国的主人,忘记了皇帝的鹰犬?

来吧,倒要让朕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

这时候,朱由校的心中突然有了一股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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