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荣走到他们十余丈外站定,手里拿着两把黄金剑,目光逼视刘益道,默不作声。

刘益道眼如野兽一般凶恶,同样怒视沈荣,同样默不作声。只是一个平时从容不迫的人,突然这么剑拔弩张,只能证明他在做困兽之斗。他的手下惴惴不安分站在他左右,手里的钢刀长剑微微抖动。

时间仿佛停滞,空气也似乎凝结,只是暴风雪还在告诉他们这一切都还在继续。

突然,刘益道大喝一声:“冲!”双掌急挥当先向沈荣扑去,其余的人稍微迟疑一下随后跟来,手里的刀剑拼命挥舞,如同刀网剑花一般密不透风护住身躯。他们并非酒囊饭袋都有自己拿手绝技,此刻放手临死一拼更是不同凡想。只不过倒下去的仍旧还是他们。一瞬间,沈荣连发六把黄金剑,他们只看到黄光一闪,刹那间就到了咽喉胸口,他们自诩密不透风的剑网简直不堪一击,这是他们死去时最后一刻才刚刚发现的。

刘益道掌风如刀劈开射向自己的两把黄金剑,又劈开射向左手身旁的一把,接着左手变掌为抓把那个人拎过来,顺手点了他双臂麻穴,手掌按在他大椎穴上,身躯如电闪到他身后,推着他向沈荣疾奔而去。

刘益道知道这些人不可能挡得住沈荣飞剑一击,只有在这一击的转瞬即逝的间断里抓住一个活着的肉盾方能让他冲到沈荣五丈之内缠住他。刘益道知道自己的内力强他许多,轻功却差之太远,抢不到五丈之内,自己的劈风掌缠不住他,自己必死无疑。

沈荣也略微惊异刘益道的奸诈恶毒,手里的两把剑极速飞出,一把打向肉盾咽喉,一把向肉盾脑袋上方打去。时迟那时快,刘益道在剑尖透过肉盾咽喉身躯即将萎顿时,右脚一蹬肉盾后胯身子借一蹬之势高高跃起,左脚又在肉盾头顶重重一点整个人悬于半空,双掌使出生平绝学劈风掌,一口气十余掌呼呼劈出,掌风如刀,劈落那把射在半空的剑同时将沈荣包裹在自自己掌风之中,身子如同大鸟一般向沈荣扑去。也在此时那个肉盾疲软的身躯才刚刚萎顿在地。

沈荣见他的掌风如刀,劈了过来,自己的前后左右全都在他强劲掌风笼罩之内。双足顿地,身子前冲,贴地向刘益道射出两把剑,悬空中双脚又一点地,身子转过面向刘益道,又射出两把金羽燕直取他下颚。刘益道身子勉强一侧堪堪躲过,又全力还劈几掌,身子落地的一刹那,双掌掌心剧痛,两把金羽燕赫然贯穿了他的双手。

沈荣站在几丈之外,双手持金羽燕,血顺着手掌流到刀锋,又滴在雪地里凝结成冰。他身上的羊皮袄如刀削一般破了好几处大口子,翻开的皮毛随着凌冽的寒风胡乱的合上又张开。他也受伤了,并且赡不轻。

劈风断魂刘益道举起双掌,两把金羽燕从掌心贯穿。他苦笑一下望向沈荣,当他看见沈荣双手地下的一滩血迹时,心里又马上兴奋起来。朗声道:“沈少侠,果然好快的身手,不知何时改用侠盗的金羽燕了呀?”他要拖住时间衡量沈荣的伤有多重。

沈荣抬起手在袄子上抹了一下血,暗自按了按衣袖,减缓血的流出。他知道这个老狐狸正在衡量自己的伤势。轻吁一口气,缓缓道:“我的黄金剑都丢出去了,还是没能制住你,只好用我师哥的金羽燕喽,还是他的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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