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麓展转眼看去,只见是阿承正持弓飞奔而来。他动作极快,弓弦尚在颤动,他便已再度搭箭上弦。两人四目碰撞,像是激发了些许火花。霍麓展迅速镇定下来,对准了野熊的另一只眼睛全力出子。

于此同时,阿承亦再射出两箭,两箭都正中野熊要害。两人如此轮番夹击,即便是凶猛如此的巨熊,也再无力站起身来。愤怒的咆哮声逐渐转为哀嚎,皮毛也尽被鲜血浸透。它垂死地躺在地上,吭哧吭哧地喘着气,像是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几人谨慎地缓缓靠近,唯恐这野熊爆发出濒死之力再度反抗。但还未走到跟前,北昌就大吼一声,举着长剑冲了过来,喀嚓一声将野熊的一只前爪生生斩断。

“受死!区区熊王岂是本太子的对手,今日就叫你命丧当场!”

这一声大喊,叫几人原本紧张的脸上都浮现出几丝鄙夷来。

白鹿歌哼道:“行了行了,人家霍三和阿承都把它撂倒了,你现在跳出来鞭尸,你好意思么你。还是赶紧找找你表哥吧,说不定这会儿正躲在何处吓得尿裤子呢。”

“鞭尸?你瞧见它咽气了吗?既然没有,怎能算作鞭尸。一群废物,到头来还不是得靠本太子给它最后一击。”

白鹿歌嗤了一声,看也不想看北昌一眼地扭过头去。

阿承道:“太子还是先离它远点,待它咽气再靠进的好。”

“怕什么?适才若不是你们这群废物,本太子早就一剑要了它的命去,哪用得着这么麻烦!”

话音刚落,那已是垂死之际的野熊却忽地一颤。巨大的脚掌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朝北昌拍了过去,像是死也要拉上个垫背的似的,凶狠又迅猛。

“当心!”阿承喊道。

北昌仓惶后退躲避,但熊掌还是重重地拍在了他的右小腿上。这一掌力度极大,拍得他两脚飞起,像一坨烂泥似的趴在了地上。只听得一声骨骼碎裂之声从腿部传来,紧接着就是这位尊贵的太子爷从未尝到过的锥心剧痛。

“啊!我的腿……我的腿断了!我站不起来,好痛啊,太医,太医!母后……”

北昌痛得涕泗横流,躺在地上嚎啕大哭。看他这副凄凄惨惨的模样,白鹿歌心里只觉痛快万分。心道这下你知道单驭的腿被你们射伤有多痛了吧!

她根本不想上前查看北昌的伤势,站在原地幸灾乐祸地笑了出来。

“你们这群废物!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快把本太子抬回去看太医,若是耽误了治疗的时辰,你们死一万遍都不为过!那野熊尚有反抗之力,你们为何不杀了它!”

白朔邪嗤道:“阿承适才就警告过你了,你自己要给它最后一击,我们怎拦得住。”

“白朔邪,你找死!”北昌哭喊怒骂。“快把本太子抬回去,抬回去啊!否则我要你们全都死!”

霍麓展冷冷道:“太子殿下,我们几人不敢擅自抬动你。且腿伤极易扩大伤势,还是在此处等太医前来救治吧。”

“少废话!本太子岂能躺在地上,叫本太子的面子往哪儿放!”

一旁的拓跋骋略有些为难:“阿承,要不还是把他带回狩猎仪仗那儿吧?”

“不急不急,适才霍公子不是都说了么。随意挪动容易扩大伤势,若真是一不小心把太子给弄瘸了,咱们可担待不起。”

白鹿歌蹲在地上看着北昌绝望哭喊的模样:“如何啊,太子殿下?腿伤的滋味儿不好受吧,你读书那么多,总该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吧?单驭的境况,就连这野熊都看不下去了。不过你跟安九鸣对我妹妹做的事,咱们还得好好清算。”

北昌气得浑身发抖,但目光跟着白鹿歌,却见她慢条斯理地捡起地面那只熊掌来。

“我思来想去,也不知该叫你如何弥补一个女子的清白和前程。不过嘛,你这人反正是最在意面子的了。故而,你也别怪我下手太狠……”

白鹿歌说着,将厚重的熊掌拨出两个指头凑到北昌的脸上。

“白鹿歌,你敢!”

北昌吓得脸色煞白,但又因剧痛难忍根本使不上力来反抗。白鹿歌一脸都是阴恻恻的笑意,瞧着像是恨不得用着熊掌拍死他算了。

“白鹿,别胡来。”霍麓展道。

北昌只觉脸上一阵刺痛,虽与腿痛相比不算什么。但一想到自己这张英俊的容颜就要被白鹿歌毁掉,以后只能顶着一张丑陋无比的脸在宫闱中行走,要他如何见人?

想到这儿,他遂闭上了眼声嘶力竭地哀嚎出声来。爱我吧25xs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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