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悯朝劳伦和露西点头,对艾琳说:“艾琳,麻烦你为两位客人上茶。”

艾琳应声下楼去准备。

“哇,daffodil,你从来没有和我们说过你住在这里呢。”露西看着屋里的装修,不禁感叹道,daffodil可真是太低调了。

顾悯只是微笑,并不做回答。

她问劳伦,“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地址的?”

劳伦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有个同乡在学生会,他那里有新生的资料......daffodil,对不起,我不该私自查看你的资料的......”

顾悯冲他摇摇头,“没关系。对了,你们突然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三人说话间,艾琳推开门给两位客人上茶。

“今天各个社团在白鸽广场为北方难民筹款,我们想来问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当然,你不去也没关系的。”露西期盼地看着顾悯,她们社团这次决定在广场路演筹款,她还是很希望顾悯能去参加的。

新生晚会上,这个娇小的亚洲姑娘在台上拉小提琴的时候,台下所有人都不知不觉地沉浸在音乐当中了。如果今天顾悯能够去白鸽广场义演,她们社团肯定能在这次筹款之中拔得头筹。

顾悯点头,答应了露西,正好今天她也没有别的事情要做,出去散散心也挺好的。

“顾小姐,需要我帮您安排车吗?”艾琳问顾悯。

“好的,顺便帮我去琴房把琴也拿到车上。”

艾琳退出了房间,顾悯要回房换身衣服,她对劳伦二人说:“你们在这里稍等我一下,我换好衣服我们就出发。”

书房里只剩下露西和劳伦二人,露西观察着书房的陈设,对劳伦说:“daffodil家可真有钱啊,光这书房里的几个书柜,都能抵得上我们家的整套房子了......我的天哪,劳伦你看,墙上那是莫奈的真迹吗?”

书房墙上的睡莲图是之前从庄园图书馆收藏室里拿出来的,姜窈知道顾悯喜欢莫奈的画,特意送了这幅月下睡莲来。

劳伦心里也很吃惊:“就算不是真迹,这个水平的临摹品也价值不菲......”

这样一幅名贵的画,就这样被随随便便地挂在书房里,daffodil真的只是普通留学生吗?

顾悯换好衣服,回到书房,叫上了劳伦二人一起下楼。

司机早已经在台阶下候着了,他为顾悯打开车门,等三人上车之后,艾琳对司机说:“威尔和皮尔斯会跟在你们后面,注意保护好顾小姐。”

“知道了。”司机冲着管家点头,他退伍前在皇家空军服役,身手很好,艾琳特意把他从庄园要来,做顾悯的司机。

**

白鸽广场,来往的行人都驻足在一群大学生的摊位前。

他们看着那个美丽的东方面孔优雅地站在那里,琴声悠扬,那是来自东方的声音。一章终了,众人都不禁鼓掌。

劳伦满脸兴奋:“天哪,daffodil,这首曲子名字叫什么?真的太好听了。”

“这首曲子叫梁祝,是根据一个古老的中国故事改编的。”顾悯收起琴弓,舒展了一下身体。她扭头间见到了一个熟人,“西蒙?你怎么也在这里?”

“悯,你刚才的表现太完美了,曲子非常感人,谢谢你为筹款做的这一切。”西蒙早在顾悯开始拉琴之前就来了,他站在人群中听完了整首曲子,这个东方女孩,真是时时刻刻都让人惊艳。

劳伦解释道:“肯特是学生会长,这次筹款就是学生会发起的。”

“唔,原来是这样。”

“一起走走吗,悯?”西蒙向顾悯伸出手,做出邀请的姿势。

“当然。”顾悯把琴递给威尔,和西蒙一起参观广场上的其他社团的摊位。

“你也加入社团了吗?”西蒙问顾悯,顾悯看起来不像是喜欢社团活动的人,她会出现在这里,西蒙稍微有些惊讶。

“没有,我今天只是来给同学帮忙的。这个活动挺有意义的,反正我在家里也没事,所以就来了。”

.....

顾悯和西蒙一起离开后,有社团成员问劳伦:“刚才那个女孩是你同学吗,她看起来和肯特很熟。”

劳伦摇头,他也不清楚。肯特是学生会长,在学校里很有名,但是他们都是一年级的新生,只听过他的名字而已,daffodil却看起来已经和会长认识好久了。

又有别的社员凑上来八卦:“你们知道会长家里是做什么的吗?”

“不知道,难道你知道?”

“之前听别的学长学姐说起过一点,知道肯特财团吗?”

“哇,难道是那个肯特家族?不过肯特们不都常年住在海峡那边吗,媒体们都拍不到他们的照片.......”

那个社员撇撇嘴,“谁知道呢,说不定这个肯特要走亲民路线?”

露西也若有所思地说,“话说起来,我有次无意间看到了会长的全名,L·西蒙·德文·肯特,用德文作中间名的可不太常见。”

西蒙对外的名字通常是L·西蒙·肯特,很多人并不知道他的中间名。

众人面面相觑,“哪一个德文?德文郡的那个德文家族?”

露西耸肩,“这我就不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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