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轻则调离降职,重则下牢砍头。
李达接话道:“说来也怪,童焕驻守的大同,年年有死伤,死伤年年持平。”
“年年持平?”
“每年邻国入侵后,童焕砍杀敌人的人数,总会与我方死亡人数相持,甚至略高于我方伤亡。”
沈安不由地惊呼出声:“还有这种操作?”
“沈公公何意?”两人一脸不解。
“额我的意思是说,年年如此,没人怀疑么?再者说,童焕失职之罪难逃,至少该调离吧?”
“力举童焕的人很多,将帅士兵,山西官员甚至宫里他也有靠山!”
宫里还有靠山?
听到这里,沈安瞬间怒了,气急败坏怒骂道:“靠山是谁!!!?这些大明的蛆虫,臣民的败类!”
大同乃朝廷咽喉,重中之重,竟如此腐烂不堪。
让沈安知道一定先阉了他,再扒他皮,让他痛不欲生,为自己所作所为后悔!
两人闭口不言,眼神飘向沈安,意有所指。
“”
努力回忆,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沈公公收钱办事,在宫里替童焕说话。
尴尬在屋里蔓延
“咳咳”沈安干咳一声,解释道:“那是时机未到,咱家不得已而为之。”
“沈公公苦衷李某明白。”李如松接了话,面不改色道:“如今大军压上,应尽快想出解决方案才是。”
不愧是老干部,脸皮够厚,台阶给的没有一点痕迹。
“兵部变革尚未完成,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唯有死守。”
“死守不失为上策,只怕大同将帅”
听着李如松的点到即止,沈安明白他担心什么。
无非是怕大同总兵童焕等人,不听从命令,借着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的理由,做一些出格之事。
“只能让陛下降旨,命令童焕只许死守,不许主动出击。”
“若刘金能”
“不可!”
“为何?”
事实上,此刻最管用的人,是大同监军刘金。
由于明朝的特殊,宦官的权利大多超过兵部,监军刘金的威慑力与影响力并不小。
问题在于,刘金并不是自己人。
了解过山西与晋王的问题后,沈安发觉事情远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若不能一次性除而后快,容易出现反噬。
锦衣卫调查还未结束,此时万万不能打草惊蛇。
“只怕刘金不会听咱家的。”沈安摇摇头,心里有些苦闷,刘泰为何偏偏留住了刘金?
想了想,沈安又道:“我需探探刘泰的底,才能确定如何处理刘金。”
“明白了。”两人同时点点头。
“李尚书速速进宫禀报,将处理方式告知陛下与太后。”
李如松点点头,又问:“沈公公,以最坏的打算推测,大同失守当如何?”
“让宣府的吴祥死守,派兵增援。”
“若宣府也失守,又当如何?”
“宣府不会失守。”沈安一脸自信,问道:“李尚书莫不是忘了?”
“公公何意?”
看着对方有些茫然,沈安提示:“京城演练在即!中都留守司安徽、山东、辽北辽宁,河南、大宁河北卫所马步官军,共计二十万大军,不出半月即可抵京。”
“对啊。”李达恍然大悟,喜上眉梢。
沈安用自信笃定的语气,说道:“届时京城兵力将超过五十万,还守不住一个宣府?”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沈安并未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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