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遥走到几人身前,把手里的包裹往每个人手里塞了一个,笑着说:“这里面是昨天新做的衣服,我刚去裁缝那里取的。还有一些银两,估计你们也用不到,但还是带些吧。”

高玉琪接过包裹,看着范遥平静说道:“范遥,你要好好的等我回来,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范遥笑着说道:“放心吧,你平时也要照顾好自己。”说完就看向小妮妮。

小妮妮早已泣不成声说不出话,范遥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道:“到了那边要努力修行哦,要听吴姐姐的话。”

小姑娘靠在吴柳琴的怀里用力的点点头。

范遥又看向刘传真,刘传真大步走过来,紧紧的拥抱了范遥一下,又把胸前的玉佩摘了下来,边递向范遥边说道:“范遥,话不多说,我们已经是生死兄弟了。这玉佩你拿着,想我们的时候就一看。”

范遥知道拒绝也是无用,就默默接过来,仔细一看,奇道:“胖子,我记得你这玉佩是黑绳子,什么时候换成红色的了?”

刘传真面不改色的说道:“哦,我昨天把绳子洗了洗。”

几人一时间默默无声。

过了一会儿范遥说道:“胖子,到了那边要勤洗澡。”说完展颜一笑,向着众人挥挥手,便转头向镇里走去。

高玉琪几人就在那里看着范遥,王鱼他们也不催促,直到看不见范遥的身影,才各施法术带着众人往自家山门而去。

范遥一路没有回头,直到进了院子。

站在院子里良久,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正彷徨间就听见身后有人一声轻咳。

范遥回头一看,却是许久没见的萧歆瑶,急忙搬了凳子请萧歆瑶坐下,自己在一边陪着。

萧歆瑶看着范遥微微一笑道:“怎么了?跟丢了魂似的,又不是以后永不能相见。修行路时光漫漫,没看今日我就没去送高玉琪他们吗?”

范遥沉默良久才缓缓说道:“可能过些日子就会好些了吧,其实主要还是有点不放心她们几个。”

萧歆瑶柔声说道:“她们真不用你惦心,你还是马把自己的境界提起来吧。范遥,有文先生在你身边指点你,你可要知道,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还请你要多加珍惜。”

范遥展颜说道:“萧姐姐,我明白的。你放心,修行一事我绝不会耽误。我们兄妹都许下五年之约,五年之后我可不想让她们甩在身后。”

“那我就放心了,如果自己实在太无聊就去隔壁找我,我陪你过过招。

当初说要带你修行,可文先生在,倒是用不着我了。那我先走了。”

萧歆瑶边说边起身向院外走去,范遥急忙起身相送。

送走了萧歆瑶,范遥才想起来赵苑竹给自己的那封信,当下拆开看了起来。

看了良久才收起那封信,长叹道:“赵大哥也是重情重义之人啊!”

原来赵苑竹在没有修行之前,有一个至交好友。

二人一起长大一起玩耍,后来又一起去武馆学拳,还混了个拳掌双绝的称号。

没过多久,赵苑竹就被发现有修行天赋,于是辞别好友随着引路人入山门修行。

修行无岁月,等到赵苑竹修炼有成下山觅友,才发现他日好友已成一堆黄土。

赵苑竹悲恸莫名,在好友坟前呆坐三日起身离去。从此也不窍穴温养飞剑法宝,只用拳掌功夫为的是悼念好友。

那日遇到范遥等人,眼见仙凡有别,不忍之下遂出手为范遥打通武者之路。

信尾殷殷嘱托范遥要勤学苦练,别浪费他那三年修为。有文先生在一边指导,要不练出武魂都没脸出去见人。

范遥怎么看,怎么觉得后面那几句话像是杜阳辰加去的,却也满脸微笑看得亲切。

范遥把那封信珍重的放在柜子深处,来到院子里长出一口气。

赵大哥,范遥定不会辜负你一片心意。此恩此德范遥放在心里,如有机会定当涌泉相报

范遥刚要练拳,不由得想起萧歆瑶所说的修士与武者区别一说,“有先天窍穴才能凝聚五行,武者凝练武魂已到极限,……”

范遥喃喃自语道:“真是如此吗?”脑海里又不断闪过那域外天魔的一些记忆碎片,一时间只感到头痛欲裂。

范遥急忙停止思绪,晃了晃脑袋,“算了,别想那么多了。我还是先踏踏实实凝练武魂再说。”

于是范遥收拾起心情便开始练拳,牢记文先生说的只取其意不取其形。

范遥闭着双眼,在脑海里假想出一个对敌之人,或者黄三又或是那王壮。

只见范遥左一拳右一拳,不见招式套路只见拳意挥洒,出拳时随意自如拳气冲天。

到了下午文先生如约而至,先是与范遥讲了一些这天下的风土人情,又聊了一些所见到的事。

范遥自是听得津津有味,想到以后兄妹几人,一定要一起去看一看这世间的波澜壮阔。

讲完故事就开始练拳,文先生在一边偶尔出声指点,范遥进步飞速。

到了晚间,范遥去做了两个小菜,文先生吃了两口顿时眉飞色舞。

文先生大喜问道:“范遥,想不到你也是烧的一手好菜,怎么平时没见你露一手啊?”

范遥微笑道:“文先生,其实我这是在刘传真那偷学来的。他每天烧菜我都在一边看着,看着看着就会了。”

文先生哈哈大笑道:“悟性高绝果然要得。”

于是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过去。

萧歆瑶还是难见一面,范遥也不过去打扰。

张肃期间来过几次,少年人在一起嘻嘻哈哈的,张肃倒也是个古怪精灵性子,毫无大户人家的娇贵脾气,与范遥甚是聊得来。如此倒也让范遥的心情好不少。

文先生每天讲的,从开始的山川地理到现在的家国历史。

这一天,文先生讲到了千年前大靖与西陆洲的大战,那些壮怀激烈把范遥听得双目通红双拳紧握。

当听到馥离国支援大靖,西陆洲被迫退兵之时,范遥疑惑道:“文先生,两国有千年友邦之谊,那馥离国为何前几年攻打我大靖啊?”

文先生一声冷笑,而后举起拳头说道:“两国间友谊看的是这个。

大战过后,我大靖满目疮痍,馥离国也懒得理会。但这些年我大靖又有重新崛起之兆,馥离国也坐不住了。”

而又沉思道:“其实馥离国这次来犯,其意图难明,颇有许多蹊跷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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