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下,牧流离的鼻尖陡然通红。
“美人!”玲琅惊呼一声,正要伸手调戏,就瞧见他怒火冲冲的样子。
还没反应过来,牧流离便快步走了出去。
“年姐姐,她怎么了?谁惹她了?”玲琅诧异开口。
苏锦年摇摇头,表示她也无能为力。
“年姐姐的脖子……”玲琅一惊,赶紧询问。
可苏锦年毫不理会此事,出口打断,“福寿院出什么事了吗?”
玲琅这才一拍脑袋,“对了,我差点忘了!杏儿把福寿院大多下人都赶走,正在院里责罚碎月,说她在老夫人的饭菜里下泻药。”
绿萍笑意一僵,赶紧解释泻药的事。
玲琅张圆了嘴,“那年姐姐快去救救碎月吧!几十棍下去,她恐怕撑不住!”
苏锦年点点头,随意裹上一条丝巾,披上斗篷便往外走。
玲琅多扫了几眼,一阵后怕。
福寿院里安静得可怕,只有棍子砸在血肉上闷沉的声音。
碎月嘴里被塞了厚实的麻布,堵住了她痛苦的呜咽。
杏儿在一边嗑着瓜子。
见苏锦年等人来,杏儿脸色一变,饶有兴趣地迎来,“哎呀,这么点小事而已,姐姐怎么又来了?”
“碎月在祖母饭食里下药,总该罚了吧?”
杏儿尖锐的目光扫过玲琅,已然将她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玲琅不管不顾,夺过护卫手里的棍子,直接朝杏儿脚下砸去,“杏儿姐姐,你根本就没有查清,哪来的责罚?”
她最厌恶这种胡作非为的人。
“玲琅妹妹搬救兵挺及时的嘛!”杏儿冷笑一声,捡起棍子向玲琅腰身打去,“祖母都已经睡下,你这么大逆不道吵她歇息,也该罚!”
玲琅瞪圆眼睛,不屑地一脚踹飞棍子,“该罚的人是你!”
“杏儿,外面发生什么了?这么吵!”左氏听着耳畔的吵嚷声,不耐烦地问道。
杏儿顿时收敛,抬手掩着小脸推开房门。
玲琅也快步跟了上去。
苏锦年见她们二人相互纠缠、不依不饶的样子,突然庆幸她找来玲琅相助。
换做别人,恐怕还搞不定杏儿。
“祖母,这死丫头碎月居然敢下药!”杏儿抹着眼角莫须有的泪水,“也不知是谁给了她这么大的胆子!”
话里意思不就是苏锦年暗中作祟?
苏锦年冷哼一声,“我也不知杏儿妹妹的脸怎么变得这么快,方才在外张牙舞爪的样子可叫我难堪得很!”
听到这话,左氏脸色越发铁青,“年儿,杏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杏儿呜咽两声,“祖母,碎月下药,我不过是叫奴才打了她几大板,姐姐便来兴师问罪,方才还用棍子打我!”
“我以后在府里可怎么待呀!”
活脱脱一个左思思。
可惜比左思思更加恃宠而骄。
“杏儿姐姐,你怎么满口胡话!”没等苏锦年开口,玲琅便打断了她的哭声。
“年姐姐希望你安分守己些有什么错?你不过刚确定了义女身份,便这样胡作非为,我也看不惯你!”
玲琅一出口,惹得左氏更加狐疑,“杏儿!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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