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安梒回到自己的院子中,白姨娘独自窗前看着窗外的风景。如今已是夕阳如血,看着让人格外有一种凄凉之感,看着看着,白姨娘便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月容,你说我是不是这辈子都争不过她了?”白姨娘突然转身向着自己的贴身丫鬟问道。月容已经跟在她身边十多年了,更是她在进安家之前买下来的,是白姨娘在这个安家里最为信任的人。
月容没有说话,她知道此刻的白姨娘并不需要一个答案,她只是想说些话罢了。
“我刚安家的时候,心里何尝不是存着一些心思的。可是日子久了,也渐渐明白了,有些想法对我这个妾氏而言就是妄想罢了。老爷不是什么宠妻灭妾的人,便是最宠的时候,也压着我,从来都没有越过夫人。夫人那边也不是没有手段的。”说到这里白姨娘不由得叹了口气。
“后来,我也就不想着那些事了。只盼着有个孩子,不管是为了以后能有个依靠,也是希望孩子能为我去挣一挣那些我碰不到的事情。可是,儿子都要和我离心了。女儿又被我惯坏了,现在和夫人教出来的安樾相比,处处不如。我真的是不知道我以后的路该怎么办?”白姨娘越说脸上的愁思便越重。
“主子放宽心吧。小姐现在年纪还不大,主子还有的是时间可以去慢慢教,主子不必为此伤怀。”月容低声宽慰道,“而且,少爷也没有和主子不亲,只是和小姐有一些兄妹之间的小打小闹,也算不上是什么大事。至亲血脉之间哪里有那么多隔阂,主子你多虑了。”
说着月容扶着白姨娘离开了窗口,又递了杯热茶。
白姨娘喝了口茶,脸色总算是缓了过来,“要是能和月容你说的一样就好了。那样的话,我这辈子便也算是没有白忙活。”
“主子放心,都会好的。”
绿浮刚迈进安樾的院子中,便被自己的亲妹妹绿芜拉到了一旁。
“这是怎么了?”绿浮问道。
绿芜立刻把绿浮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大略地说了一遍,最后总结道,“所以,小姐现在的心情一点都不好。从主院回来之后,便一直坐在床上发呆,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我有心想要说些什么让小姐稍稍开心点,可小姐根本不理会我。”
绿浮听完叹了口气,说道,“虽然,小姐平日里和那院子并不亲密,可在心里还是将那位当作是自己的妹妹。平日里素来也是让着她,不就是因为咱们小姐心里还惦记着那点姐妹情分吗?如今出了这事,怕是真的被伤了心,正难过着呢。”
正当姐妹二人在廊下窃窃私语时,却突然听到了安樾的声音。
“是绿浮回来了吗?怎么不进来?”屋内的安樾大概是听到了绿浮的声音,这才问道。
“是,小姐,是我回来了。”绿浮立刻回答道。随后,和绿芜互相看了一眼,彼此示意一下,这才进了屋子。
“怎么回来了也不知道进来,今天辛苦你了。一个人走了那么多的路,天气也不凉快,这几日你就多歇歇,让你妹妹多帮着你点。”安樾看着走进屋的绿浮说道。
“没事,小姐,也算不上是多辛苦。替主子做事本就是我们这些做奴婢的本分,可不敢因此偷懒。”绿浮笑着说道,“二小姐倒是让奴婢给小姐带了许多话。”
安樾一听到安栐给自己给自己带了话,倒是打起了些许精神,问道,“二姐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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