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都已经试过了,其中三号弹抛射最远,有两千四百步。其余的都低于三号,有两枚抛射弹威力太大,发射筒无法支撑,被炸飞的较远。”
“铁柱,铁栓,你们负责再造一些抛射弹。铁尺,聂直,曲义,尽快车出箭杆,必要时可昼夜不停,换班制造。传令给杜泽,把黑甲,滑轮弓,唐刀,军靴,马匹全部配发下去。明日起,训练不在背负重物,让他们背负自己的装备训练,人马同训,同吃,同住。尽快让所有人熟悉战马,装备。还有,找一些细竹子,装填火药,连上引线,密封之后,经常在战马旁点燃,让战马适应爆炸的声音。”
“二牛,你带着赵远。从今天开始,杀羊之后的羊皮留下,不在交给福伯。我教你们一法。杀羊之时,从羊颈部开口,慢慢地将整张皮囫囵个儿褪下来,不能划破一点地方.将羊皮脱毛后,吹气使皮胎膨胀,再灌入少量油脂、食盐和水,然后把皮胎的头尾和四肢扎紧,经过晾晒的皮胎颜色黄褐透明,看上去像个鼓鼓的圆筒。”
“此物,平时收起,需要时吹起,绑缚与大车的车底,一辆大车我看需要8个。这次我们远征,至少需要50辆大车,你们速速准备,不可怠慢。此物,是我们能否成功的关键。”
“诺,云哥放心,保证办妥。”
夜逐渐深了,朦胧的月光撒满大地,村庄安静而又祥和。然而此时三道黑影,如夜枭一般悄无声息的接近铁匠铺的小院。转瞬间,三道黑影进入了小院,直扑铁伯的窑洞而去,可惜,这个窑洞现在居住的是雷云。
“几位朋友,深夜造访不知所谓何事?”
此时周围亮起了几只火把,福伯自暗处走出。
三道黑影,此时显露在火把的照射下。之间三人相互点了一下头,但并未言语,而是瞬间,冲天而起,越过院墙,顺着三个不同的方向疾驰而去。
就在三道黑影分开的同时,月光下,三道白色的身影同样冲天而起,径直拦在了三道黑影之前。
“怎么,要走?妾身我还没同意你们走,这就想走了?”
“公子,快起床抓贼啊。”
“师妹休要胡闹,公子熬了三天了,好不容易睡一会,这帮贼人着实可恨,别废话,给我拿下。”
“一群鼠辈,夜半三更闯进来作甚,饶了本公子清梦,该当何罪?”
转瞬间,三黑三白,六道身影就战到一起,黑衣人倒也干脆,看见无处可走,马上拔出兵器开始拼斗。不过这几个黑衣人倒是真够倒霉的,碰到了廖姜,白冰和郑姬三人,若是轮功夫,看上去黑衣人也真是不弱。不过可惜了,这三人碰到的是手拿龙泉剑的家伙,瞬间就倒了血霉了。
仅仅一个照面,三人的兵刃瞬间就被斩断。赤手空拳随即落入下风,一时间手忙脚乱疲于应付,毫无还手之力。
“贤弟,郑姬,廖姜,莫要伤他们性命,擒下来问问,这三更半夜的跑到这穷乡僻壤作甚?”
随后,悄声的对铁柱几人说道:“速去传令,所有人,全部上装备,全员戴甲,隐蔽与村中各处。铁栓,铁尺,曲义,聂直,你们上装备之后,携带两门炮具20发炮弹,隐于院后高坡之上,以三根装药为基准,听我口哨为令向对面的高波之上炮击。记住,先把对面清空,确保无人。”
“诺,云哥。”
铁柱转身前去传令,剩下几人迅速的回到窑洞着甲携带炮具待命。
此时,双方已经交手了十几个回合,黑衣人各个衣衫褴褛,再也难以支撑,先后被放到击倒在地利剑悬颈。片刻之后,几人被压到了雷云面前。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来此。”
几人倒也是硬气,虽然被擒,但是不语片言。
“行,有个性,福伯,叫人把他们捆起来,一人给一把小凳子,让都坐在这里,咱们看来是睡不成了,不放点燃篝火,贤弟,拿出你的好茶,咱们再次烧水品茶如何?
“兄长雅兴,小弟遵命。来人,点篝火,取茶来。”
雷云转头对着村外望去。
“长夜慢慢,在下本已安眠,谁知突来访客,打扰清梦。我现在心中非常不爽,你们这江湖的套路,有人前来探查,必然有人把风,所以,外边的朋友听好了。麻烦你速速回去,叫你们管事的前来,若是天亮前不到。我就把这几个混蛋,按照偷盗之罪,全部砍去双手。”
“公子莫怪,我等受命前来,本无恶意,只想探查本门信物所在,并不想招摇与人前,所以夜半前来。不想打扰公子清梦,小女子在此给公子谢罪了。公子稍等,门主片刻将至。”
“居然还是个女子,姑娘,这半夜的不回家睡觉,你娘不担心吗?现在的姑娘都这么奔放吗?”
此时雷云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就连身边的廖姜和郑姬都开始翻白眼了。这个公子也太不着调了把。
“兄长,你可脸皮真厚啊。”
“贤弟,你这就不懂了,这叫撩妹,懂不?”
“你说现在的姑娘真让人担心,大半夜的到处跑,你说玩意碰到色狼啥的,可如何是好?姑娘,你看外边漆黑一片,不如进来烤烤火,喝杯茶可好。”
“公子自重,小女子之事无需公子操心。”
“廖姜,把剑拿来,我现在改主意了,现在就剁了这三人的手。”
说吧就要去过廖姜的剑。
”公子莫急,小女子失言了,既然公子想请小女子喝茶,那么恭敬不如从命。”
片刻之后,一女子一身黑衣,面带黑纱斗笠。缓缓迈步走入小院。
“姑娘客气,在下只是担心姑娘在外边站着,会发生危险,因此邀请姑娘喝茶,来来来坐,福伯,看茶。”
“公子睿智,小女子不是对手。望公子高抬贵手,莫要再言语胁迫。我等在此静待片刻,门主马上便到。”
“门主?敢问姑娘何门何派啊?”
此时大家才突然明白了过来,原来雷云自始至终就是逼迫藏于暗处的人现身明处,不然大家在明处,敌人在暗处,不好对付。廖姜和郑姬更是手握剑柄蓄势而立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公子,门主未到,小女子实在不便表露更多,公子勿怪。”
“姑娘,在下只是不希望有人在暗处窥视与我,我相信姑娘也不会喜欢。对吧。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其实我不在乎你是谁,对你的门派也没兴趣。在下山野小子而已,未曾行走江湖,也未曾出过上郡。想来也不会和你们这些江湖人士有所瓜葛。姑娘要找什么人,在下也有所猜测。如果你们是为了铁伯而来,我只能告诉几位,铁伯以不知所踪。”
“我相信,你们还不止这几个人,存在四周应该还有人,这一点让我非常的不高兴。此处早前才被胡人劫掠,此时宛如惊弓之鸟。所以我希望,姑娘招呼外边的同伴,最好上到近前来。咱们一起等你们的门主前来,不知姑娘可否愿意?”
“公子,并非小女子不愿,我一行八人各司其职,无法相互约束。虽为同伴,但各行其事,只尊门主号令。公子,抱歉。”
“兄长,这位姑娘一身黑衣。并且成其主上为门主,适才小弟与其中一人交手,此人招数颇有豪侠的路数,若是小弟没猜错,这位姑娘和他们,应该是影墨之人。”
“噢?影墨,是何门派?”
“兄长有所不知,自从墨曜死后,墨家分成了三派,有相里氏之墨又称秦墨,邓陵氏之墨称楚墨,相夫氏之墨为齐墨。楚墨便是豪侠云集,有人将他们成为影墨。而齐墨都是一些辩者,整天和儒家辩论。秦墨都是一些匠人,学者。不问时势专做学问。”
“墨家三分?那可是太可惜了。。。。。。”
“兄长,为何如此说?
“贤弟,你有所不知,墨子前辈也是我敬重之人,师傅曾经说过,墨子其人所研究的诸如光学,力学,比如小孔成像,镜面反射,滑轮,杠杆等学说,对他有很大的齐发。可惜后来走偏了路。没有继续将发现的知识论证求实,发展成为体系。我师傅把墨子前辈的研究成果叫做工学,此术的极致可以万丈高楼平地起,观星揽月与亿万里之外。那是相当了得的学问。”
“兄长当真?墨家学问的极致竟然如此厉害。”
“哈哈哈。多谢公子如此评价先父,先父泉下有知足以自傲了。在下墨植,影墨之主,今日来迟,属下冒犯,公子莫怪。”
“原来是影墨之主,在下白冰,白氏商号的二公子。敢问你墨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何行此夜行潜入的盗贼之事。”
“原来是白家二公子,难怪言语有如此风范。”
“你。。。。。。。”
雷云算是看出来了,白冰斗嘴根本就不是这个战国大流氓的对手。不过也对,这货真就是战国时代最大的黑社会。流氓头子。此时雷云也才看清楚,进门之人,一身黑衣。看上去是绸缎所制,40多岁,一捧黑髯,倒是有几分洒脱之气。
“贤弟,稍安勿躁,你且喝茶。”
“这位墨先生,请问深夜派人探查在下居所,是为何事?”
“这位小兄弟,在下来找黑伯,可否请出黑伯一见?”
“墨先生,你是觉得在下年幼可欺是吧?你的人怕是在此地已经探查了很多天了,到底铁伯在不在你心里没数吗?何必如此装腔作势?”
“哈哈哈,小兄弟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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