峣玉被秦岂拎小鸡般扔到床榻上,愤愤擦拳磨掌一通又老老实实缩回手,然后逼迫眼睛视眼前如无物。

秦岂双臂交叠,眼中凶光毕露,视线由上而下俯视她,“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

峣玉暗呼一声不好,眼前人瞧着一副不会放过她的模样,她不就是被强行体验一回夺命跳楼后,一时气急跑错了营帐,还不巧惊扰了正憨憨睡着的几名将士,更好死不死瞧见了裸露在外的几条细胳膊腿。

她自知莽撞,但那么多长得一模一样的帐子,她怎知那间是自己睡过的,阿镜那个混小子又不知跑哪里去了。

不好,他方才问了什么来着?

峣玉一时被吓忘了,只好皱着眉头迎上他的目光,摆出一个自以为无辜的笑容,“你能不能……再问一遍?”

如她预料,秦岂的脸色像吞了黑煤球般阴沉吓人,声音更加狠厉,“不要告诉我你忘了曾答应过什么?”

他的话一字一句清楚刻入峣玉脑海,但她绞尽脑汁也只想出两条,余下死活想不起来。

峣玉,快些想啊,不然你就要倒大霉了。

“说!”秦岂的声音如吃了炸药。

峣玉赶忙说道:“不能让别人发现我的身份,不能提起……那个地方,不能……不……不能……”

峣玉磕牙发颤的声音未引起秦岂半分同情,他咬牙威胁道:“你若是想不出来我便……日日在此陪你歇了!”

睡觉?还日日?

想起往日无奈同睡时,她的后背直被那双冷冷的长眸盯地发毛,连进入梦乡都觉有一道目光瞧着自己,让她惶然不安,虽然也有不少时候,她睡得格外死沉,但如今情势大不一样,再睡一处,不免有损她清名,可谓不妥之极。

还是乖乖想出他想得到的答案吧。

峣玉使劲摇摇头,闭上已被秦岂俊脸占领的眼眸,思绪一阵飘游,倒退回她不愿想起的那段日子,回想秦岂对她所说,以及可能在背后暗暗嘲讽她的言辞。

秦岂瞧着峣玉眼皮虽阖,里面的眼珠依旧灵活乱动,那用力的思虑让他冷冷的唇角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当然,如果他知峣玉脑中的自己全是一副吹胡子瞪眼的形象,只怕会登时气歪了脸。

峣玉一睁眼,圆圆的眸中兴奋不已,“哼哼,你让我认真听你之言,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确未曾违背。”

秦岂眉毛一挑,长眸逼近她闪着得意光芒的眼睛,“既如此,那方才我让你站住,你可站住?”

峣玉不禁傻眼,万般没想到他会如此小气兼心胸狭窄,不禁嚷道:“这也算?”

谁让你抓着我跳下望敌台?不能生气打你还不能躲地远远的吗?

秦岂又面目一冷,声调陡然提高几分,“再说你违背我又岂止一次,谁准你爬上那高台之上?”

峣玉气极,再顾不得忍气吞声,反唇相驳道:“方才我主动坦白时,你都说了你知道,为何此刻还要咄咄逼人,竖着眉毛审问了半天,故意将我吓得半死,秦岂,你简直欺人太甚,不可理喻”

峣玉汹汹说完一连串的豪言诳语,方后知后觉地捂住唇,果然,秦岂的脸色黑地不能再黑。老友书屋layu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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