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因病而立之年仙逝,皇帝年幼顽劣,太后也只顾着在后宫玩弄面首不去管教。先皇的同胞兄弟温嘉亲王几次进宫劝解无果,便把自己的大女儿淳安郡主送进了宫里。明面上是说陪伴太后与皇帝,实际上谁人不知道是来管教皇帝和太后的。
小皇帝年纪实在太小,年前还是太子时刚过了十岁生日。先皇去后,皇帝登位之时,群臣反对,上谏言此帝登位不如温嘉亲王登位。
可温嘉亲王拒绝的毫不留情,直称自己没有治国理政之才。群臣无奈,幸好温嘉亲王揽了朝政大权,一时之间国内朝政局面竟也无大波动。
在这风雨欲来的节骨眼上,于将军竟然也以全胜结束了边疆的大大小小的战役回京了。
温嘉亲王颇有些松了口气的意思。大小京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的长女淳安一心痴念于将军,幸好淳安进了宫再没机会纠缠于将军,至于于将军若是进宫这事,他便没再去想。
那头的淳安对于将军回京之事半点不知,她这会儿守在太后床前,听着太后和面首调情,面上露出一点难堪之色。
太后也是左相家出来的嫡幺女,为何行为举止如此不检点?淳安又看太后一双纤手又伸进面首松散的衣襟里,脸颊微红,别过了脸不再看。
突然一个太监小跑了进来,凑着太后耳朵嘀嘀咕咕。太后娇笑一声,伸手拉上面首的衣襟,说:“让他进来。”
然后淳安就看到——她心目中唯一的盖世英雄、绝世战神踏着清冷的光走了进来。太后的寝殿里昏暗一片,唯有红烛烛光摇曳绰约,本是暧昧旖旎的气氛却生生被他打破。
于将军一身银白盔甲站在那一言不发,一瞬间淳安以为自己不在太后寝宫而是在两军厮杀着的战场上。他的眼神清冷而明亮,透过淳安和大红色的丝薄帐幔,看着床上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发丝。
这难言的肃穆让淳安差点窒息。
她还记得礼数,匆匆忙忙地行了个礼,退出殿门时好不容易喘口气,却又听见了来自女子的□□声。淳安不敢细想,颇为慌乱的跑了。
在淳安的身后,太监和婢女缓缓地关上了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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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出生母亲便去世了,便有许多人叫她灾星,其中包括她那位及人权的父亲。父亲明明在朝中贵为左相,却在家中没有丝毫权贵气息,反而像个街井赖皮那样只会指着小小一团的她叫骂:“你就是个嗜人血肉的妖魔!”
“为何死的不是你而是…”一脸狰狞的男子突然又哽咽起来。
许多家仆怀疑父亲已经得了癔症并早已做好收拾东西走人的准备,但是她的奶娘叫着她的小名告诉她:“小妹,你的父亲是顶顶好的郎君,他只是太爱你娘亲了。”
爱到在她娘亲生产大血崩之时,八尺男儿哭倒在她娘亲的床沿,一双手紧紧握着娘亲无力的手,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她出生,无数鲜红的血从她出生的甬道流下,血染了整个床塌。
那一刻,她出生了。她的父母却在当天都死了。
若是要说出这不幸之中的万幸之事那便是,她住的是婢女房,却只有她一人住,她吃的是婢女的食物,却也能吃的饱。
在她十二岁那年,她嫡亲的兄弟终于从军营回来了。在记忆里,她还是第一次见他,与当时的父亲一点也不一样,他是阳光的,她见到他心里便十分快乐,又很暖和,不论是心里还是身体上。
那是冬天,父亲迎着漫天飞舞的风雪亲自去接的人。她留在家里听下人一嘴一舌地说着她兄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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