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对手的疲倦,自己这边却也是好不到哪里去。剑气虽然还密布在体表,但是赵由心的内力毕竟有限,现在几乎已经耗了一个时辰,注意着天上的月亮,他就能大概预估出现在过去了多长时间,他的身体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剑心澄明的恐怖之处在这时候也显现了出来,赵由心明显能够感觉到,虽然宫寒竹此时已经感到疲倦,但她的剑势虽然缓了一缓,仍然是在用此时最大的内力输出在维持着攻势,也就是说宫寒竹无时无刻不在保持着自己身体最大限度的攻击。

“宫姑娘,小心了!”赵由心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所以他准备放手一搏,也是出言提醒了一下宫寒竹,他可不想伤了人家姑娘。

赵由心的剑势一收,宫寒竹却没有乘势追击,因为她有种非常强烈的感觉,面前这人手中剑似乎变得更加凝实了,应该说是剑意变得好像有些不同,她的剑心非常敏感的感应到了这一点。

只见赵由心将自己的手中剑简简单单地刺了出来,就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而且速度也并不快,但是宫寒竹感觉自己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因为她感觉到自己的所有退路都被封锁了,是被那凌厉的剑意封锁起来,身上每一处都好像在刺痛着。

退无可退,躲也无处躲,宫寒竹虽然心中讶异,但是手底下却也不慢,她的身上也爆发出强烈的锐势,这一招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剑术比拼了,同样也是每个人身上的剑意,在相互的对抗着。

拿起手中的胭脂泪,施展出了自己的剑法抚月剑法,值得一提的是她这套剑法不是由任何人传授的,而是宫寒竹这么多年在明月阁里潜修自己悟出来的,所以也是现在她能拿得出手最大威力的剑法。

胭脂泪在宫寒竹的手中仿佛变成了一簇月光,此时的她就仿佛是一个月宫仙子一般,持着白练在起舞弄清影,身上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杀气,就好像是在翩翩起舞。

这两个年轻人,也是最高明的两个剑客,终于是在这时候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绝活,就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招剑式,两个人却给予了对手最大程度的重视。

“铛”的一声响声,两人的手中长剑碰撞在一起,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异常清晰,这声音惊起了一片安然入睡的林鸟,它们扑腾翅膀飞了起来。

这一剑过后,两个人都是很有默契地各自收剑,互相注视着对方,那么这一剑过后,到底是谁输谁赢?

赵由心的衣领处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但是也仅仅是衣服上破了一道口子,底下的皮肉却没有见到半点血迹,好高明的剑法,这一剑几乎是擦着他的脖子过去的,但是剑势一转却是划开了他的衣领,这是宫寒竹的一剑。

宫寒竹的心脏部位也是有一个铜钱大小的小口,这个小口也是在衣服上开了一个小洞,甚至只是外衣,连里面的衣服也没有伤及分毫,这样精妙的控制足以看出这一剑的细微之处,这是赵由心的一剑。

两个人的这一剑如果落实,都可以将对方置于死地,但是他们都选择了及时收手,没有将这一剑刺下去。

“好一个嫦娥仙子,不愧是明月阁的首席弟子,这一剑我从未见过,想必应该是宫姑娘自创剑法,这一剑叫什么名字?”

“我叫她抚月剑法,只不过我实在愚钝,如今用自己全部的精力和武学境界,只能创出一招舞月。”宫寒竹有些不太好意思,她总觉得自己太笨了。

赵由心何等人精,自然看出来她的想法,“宫姑娘太过自谦了,这等年纪能创出此等剑招,是真正的万里挑一,剑道一路你已经远远地走在了别人前面了,何必妄自菲薄。”

这话说的宫寒竹脸上一红,“我倒不这么觉得,就像你的这一剑,也应当是自创剑式吧?它又叫什么名字?”虽然有很多事情她搞不明白,但是对于剑术,她一直像一个精明的学者。

赵由心的脸上露出了骄傲的神色,“这套剑法我叫它一剑,虽然只有仅仅一剑,却包含了无数剑的精髓,这套剑法我也只悟出来一式,我叫它刺式,也是我此时能用出来威力最大的剑法。”

两个人听完对方说的话之后相视一笑,他们的心中有着无限的畅快,原本在剑道一途上面的迷茫已经不复存在了,像他们两个如此年轻的人物,剑术又如此的高明,总有一天他们会站在剑道的巅峰,而在那时候他们最害怕的就是无人可比,当打败了天下所有人之后,他们也许可能就终生不会再进一步。

最强所代表的不仅仅是荣誉和巅峰,同时代表的也是孤独和落寞,没有对手的巅峰只会让自己越来越退步,所以他们两个都曾经想过,如果有一天真正的站在了巅峰,那时候该有多么的无聊和孤独啊。

如今对方的出现都给自己填补了这个空缺,有了这样年轻而有力的对手,他们的心中都有一种我道不孤的感受,今夜的这场比剑以平手而论,他们两个同时从对方的剑术中学到了非常多的东西,同时也收获了莫大的愉悦,这是他们之前与任何人交手都得不到的,未来通向强者一途的道路上,两个人都互相认准了对方,这是强者之间的惺惺相惜。

两个人同时脸色苍白地瘫坐在地上,他们已经抽走了自己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两个人都是险胜,却同时都是不败不胜,在这场战斗之前,他们两个也从来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如今来看却也是最好的结果。

丛林那边忽然传来了鼓掌声,“妙!当真是妙!二位的剑术当真是天下一绝,在下平生从未见过如此剑术。”丛林的黑暗之处传来了一声喝彩声,这声音在林子当中听起来非常的阴森可怖。

“谁?!”赵由心心中骇然失色,他和宫寒竹此时都已经是油尽灯枯,也就勉强能握住手中剑而已,所以这时候他的感知也下降了很多,完全没有发现附近竟然有人在窥探。

“赵公子不必惊慌,我等并无歹意。”这话说的赵由心一点儿也不信。

反观在自己对面坐着的宫寒竹,此时却是一脸平静,好像并没有因为来人而惊慌失措,难道她还有什么后手吗?不应该啊,两个人的内力应该都已经耗尽。

林子里面很快走出来两个人,这两个人没有躲躲藏藏,非常大方地站在了他们面前,也完全没有遮遮掩掩。唯一1z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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