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凉,想一层轻纱披在荣长宁的身上。小冬轻声问:“她会如小姐的愿吗?”

荣长宁浅笑了下没有回答,林姑姑坚定的说了句:“她会,一定会。”

“入夜了,赶紧回吧。”荣长宁提醒到:“中元节夜里可是不宜出门的。”

……

这一夜不算漫长,荣长宁靠在软枕上好好的睡了去。

不知道徐云翘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祠堂,只听人说,天还没亮她就一个人跪到了主院的院门外。

素衣披发,再没有了从前的娇艳,泪潸潸的双眼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洒水扫地的下人见了她反常,都不禁躲得远远去,怎么都不敢去扫她面前的那块灰尘。

门里小厮推门,打眼便见徐云翘跪在这还以为自己刚睡醒,眼花看错了。揉了下眼定睛一看,果然是徐云翘:“姨……姨娘你怎么在这?!”

眼前徐云翘迟迟不答话,叫下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直到徐云翘问了一句:“侯爷起身了吗?”

“起……起了。”

“那替我通禀一声吧。”

小厮慌张的点点头:“哦,小的这就去。”

灰云蔽日,乌压压的压着院子,又是一个雨季。

当初怀着荣芯的徐云翘就是这样跪在主院的院门前,苦苦哀求永禄公主让自己留在侯府。

十多年过去了,过往烟云亦如昨日。而此刻徐云翘反复在心里想的并非是荣长宁,而是荣芯。她大抵没有想过,自己最看不上眼的女儿,为了自己做过那么多的事情。

现而想想,荣芯对自己的那些顺从和讨好,都叫她觉得有那么些许心疼。

荣川听说徐云翘的异样,披上了外袍忙跑出来瞧,费解也困惑的看着她跪在地上,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这是……”

徐云翘抬手高举过头,跪拜于荣川脚前:“妾!罪不可恕!”

没有哭腔没有撒娇,这大抵是徐云翘最为严肃的一句罪不可恕。

“你先起来。”荣川抬手去拉徐云翘,她却执意跪在地上不肯起,抬起那双曾把看迷了荣川心神的桃花眼望向她的侯爷:“主母,是我害死的。”

这一句,旁边扫地的下人差点将扫帚扔了出去。

荣川怔得老半晌说不出话:“你说什么?”

“主母是我害死的。”

荣川指着徐云翘:“你……先起来。”

“荣蘅落水,也是我唆使他栽赃世子的。蘅儿胆小,我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不敢有一丝违拗。都是妾的错。年前库房失火,也是我叫芯儿放的!绾清院院后花圃里的丫鬟,也是我叫人埋进去的!一切都是我做的!求侯爷降罪!”

而后徐云翘不停的叩头,张口结舌不能言语。周遭下人越来越多,有的佯装路过,有的想走又走不了。

徐云翘不管旁人怎么看,只想着给你荣长宁一个满意的答复,好叫她放过荣蘅。

胆子大的家奴细声嘟囔了句:“徐姨娘是不是疯魔了?她再说什么?”

荣川闻声抬眼,那下人赶忙闭上了嘴。

看看地上的徐云翘,荣川觉得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指着她:“你,跟我进来。”

“不了。”徐云翘噙着眼泪笑着抬头:“这是主母起居的地方,我无颜再踏入其中半步。妾,就在这与侯爷说个明白。”

“你嫌不够丢人吗?!”

杨管家听到荣川的话,赶忙遣散周遭下人。江苏文学网frey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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