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到明武侯府大门前,荣长宁又对离怨笑了笑:“离怨哥哥可是得赶紧成婚啊,年岁不饶人,再等,离叔叔可是要急了。”

“你这丫头,惯会调侃我。”说着离怨不自禁伸手想要掐下荣长宁的脸,又不偏不倚给刚回来的白楚熤瞧见了:“咳咳!”

离怨听到人咳嗽赶紧缩回了手,回眼就见白楚熤刀子似的眼神,满是幽怨的看着他。

“你这样子,活像是见人碰了骨头的狼狗。”离怨肆意调侃着,白楚熤却不予理会,只顾站到荣长宁身边将自己媳妇拉紧怀里,恨不得像在北塞夺城过后在城墙上插一杆大旗似的在荣长宁的头上也插点什么。

“管好你的爪子,可别没分寸的乱抓。”

“我和长宁睡一张床的时候,都还不知道你是谁呢。”

“年幼稚子,知道什么?这些事情都没什么好说的,陈芝麻烂谷子……现如今,长宁的孩子可要跟我姓,也是不知道你有什么可骄傲的?”

白楚熤一脸小孩子炫耀手里的甜蜜饯似的神情,简直叫人不能相信他就是圣上一直信赖的定北大将军。

至此,荣长宁便更加遗憾没有像应国夫人一样陪着自己丈夫上过战场,不曾见过他大手一挥运筹帷幄手指百万雄师,浴血奋战所向披靡的样子,着实难以想象。

自己见到的只是白楚熤酸唧唧的又带着些小幼稚的模样,即真实又好笑。

这么些年过去,离怨和白楚熤也是吵着吵着就习惯了。离怨清楚,白楚熤对自己并无其他恶意,白楚熤也明白,离怨对荣长宁再无别样的心思。

打小的情分,也没有什么难理解的。他信离怨,更信荣长宁。

几个人站在门口面面相觑,到底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离怨对荣长宁和白楚熤点了点头:“且回吧,不用送了。”

白楚熤一撇嘴:“我们夫妻两个站在这吹吹风,谁送你?”

“离怨哥哥,父亲先前传话,今年我便不去禹城了,冬月里你去鹰嘴峰替我多上炷香。”

“冬月还早呢,去禹城之前,我会先来看你。”

白楚熤赶紧插话:“看我就行了,不必看过长宁了。”

离怨好生无奈的抬手指着白楚熤:“你啊。”

之后也只能拱拱手,说一句告辞,转身上车离去。夫妻两个站在原地目送大车走远。

等到再不见车的踪影时,白楚熤拦着荣长宁朝回走。

雪白的裙角扫过暗红的门栏,闹腾一整日的白家终于安静下来了。

白楚熤欲言又止,荣长宁像是猜到他想要说什么了似的,转眼与之对视莞尔一笑:“不必多想,今日宗庙之事,我绝不会说出去半个字。”

就见白楚熤摇摇头:“这不打紧,只是又你受委屈了。”

委屈吗?说起来这件事也是离怨在背后操控,为的也是自己,这样一想倒是没有什么委屈可言了。

离怨到底手下留了情,荣长宁很清楚,若非怕时候不好交代,以他的性格,派人暗杀白陆氏甚至血洗三房这种事,他绝对做得出来。

想到这荣长宁轻舒了口气,转而问到:“悦宜如何了?”

“已然好多了,我回来的时候正昏睡着。说来也是惭愧,先前觉得百宁侯府內帷不修,现如今到了自己叔父这……想想便觉得麻烦,也是不知道何故要娶那几房妾室闹得鸡飞狗跳。”

他不明说,荣长宁也不追问,反正刚刚离怨也和自己道明了事情原委,自己默不作声便是了。

即保全了三房的颜面,也顾全了离怨。

但对于荣长宁,白楚熤一直觉得她因为三房婶母受人气吞生受了不少委屈。每逢三房婶母打着为你好的旗号,要往长房塞人的时候,荣长宁且还要笑脸相迎,推了像是不识好歹,不推又不遂自己的心意。

她在其中斡旋良久,想想都替她觉得烦闷。

宗祠这一闹,白楚熤更是打从心里替荣长宁委屈,也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而感到歉疚。

但荣长宁却从来没有这样觉得过,日日带着林姑姑看城内城外铺子的账册,顿顿喝着小厨房炖的补汤,偶尔走过竹林到成婚前白楚熤叫人修的园子里散散步,日子好不畅意。

没几日,便给三房的事忘去了九霄云外。

正在亭里坐着听风打树叶沙沙作响,也看池中四处闲晃的游鱼。晃而听到有人在喊二姐。

可这又不是百宁侯府,哪里有人喊自己二姐呢?

于是荣长宁便没有多加理会,可身后依旧有人在大声的喊着:“二姐二姐!”新世界e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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