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长宁赶紧抬眼与小冬对视,小冬说到:“这声音听上去像六小姐。”

小冬也听到了,荣长宁赶紧回眼看向院外,就见荣荠正从廊外朝这边跑,身后的丫鬟追也追不上。

“荠儿?”

见到真是荣荠,荣长宁赶紧起身去迎。小冬紧紧跟着,生怕自家主子一着急摔了。

“二姐!我来看你了!”

“我还想问,你怎么跑来了?”

还没站稳,荣荠便像倒豆子一样吧啦吧啦的说到:“是二姐夫派人到府上知会父亲,说二姐想念我,日日提起我。二姐有孕在身不便多动,一个人在府上多有烦闷,便想着接我到府上小住一阵。”

见到这么活脱的小人儿,荣长宁不知道多欣喜,丝毫不吝啬的勾起唇角笑了。抬手拉过荣荠,赶紧坐到亭子里给她倒了盏茶,眼里宠溺嘴里却不忘轻责一句:“也不是小孩子了,丝毫不显稳重。”

“见到二姐,我高兴!”

听她这样说,荣长宁不忍抬手挂了下荣荠的鼻尖:“你这小机灵,二姐见你也高兴。”

“二姐夫写手书请求父亲,叫我在这多住些日子,绝不嫌麻烦。我若是在这赖久了,二姐可别嫌弃我才好啊。”

“嫌弃你倒是不至于,只是你的功课可不能扔下,否则二姐可是要拿铁尺打你的。”

“这个二姐放心,荠儿将书箱和琴都带来了,功课定不会落下,琴也不会忘记日日练习。”

说着荣荠放下被子拉起荣长宁的手就想要走:“这水荠儿喝完了,气也喘匀了,二姐快快跟我走,阿娘给小外甥做了好些衣物鞋帽,还有一只老虎的小枕头。打从二姐有孕,阿娘就开始备这些个东西了。原本是想等着二姐说生下小外甥再送来,现而我来了便叫我一并哪来给二姐看喜欢哪个样式,阿娘好再多做些。”

荣长宁跟着起身,随荣荠朝回走:“你阿娘有心了。”

“二姐见外!照比二姐送我的琴,这都不算什么。若不是师父说,我都不知道那把琴多难得!”

“既然如此,你更要好好跟着师父学习。”

“是!”

“父亲和你三哥可还好?”

“父亲好着呢,许久不犯头疾了。三哥也好,眼看着和秦七小姐好事将近,更是红光满面意气风发。”

“长姐你可有来消息?”

“这倒没有,不过冬至圣上会叫人传旨宣二姐三哥赴宫宴的吧?到时候二姐不就能见到长姐了?”

听完荣长宁点了点头:“对了,你去私塾念书的时候,可见过荀小公子了?”

一听到说的是荀敬岐,荣荠脸上的喜悦当即像烟被一阵风吹散了似的,撅起嘴看向荣长宁:“二姐怎么忽而提起他?”

“前些日子宴席上碰见了,他问我怎么不见你在岳家私塾读书,我便告诉他你在城南齐家念书。”

“二姐怎么可以告诉她我在城南?!”荣荠当即跳了脚,荣长宁却一脸无辜的耸耸肩:“人家诚心诚意的发问,我也不好不回答啊。”

“他尽以捉弄我欺负我为乐趣,二姐你是知道的呀!怎么可以这样?”

“你们那不是还有好些望族小姐念书?他都不捉弄旁人的吗?只盯着你一个?”

荣荠撅起嘴摇了摇头:“大抵是我自小养在兰泽巷,遂觉得我好欺负吧……”

听完荣长宁意味深长的勾起嘴角摇摇头:“只怕并非如此。”

“听说二姐是托了老夫人的关系才将我送去齐家的,我本想好好念书,不辜负二姐一番心意。可荀敬岐一到,什么都变了。”

“哪里变了呢?”姐妹两个一边朝竹苑走,荣长宁一边饶有兴致的问,荣荠咬了咬嘴角摇摇头:“说不好,反正就是变了,总觉得怪怪的。尤其他看着我的时候,让我有些想逃。”

“亦或是,他对你有愧。”

“怎么可能?他这人自大狂妄,时常将庆国公府挂在嘴边,斗鸡逗鸟斗蛐蛐,没个正经样子,活脱脱的一个纨绔……他去念书?八成是他阿娘逼着去的。皇城里这么多可以念书的地方,他偏偏去姑娘多的地方,为了什么?还不是浪荡子的想法?再者,就是捉弄我取乐罢了。可不见得是有愧的样子。现而下学,我都跑着上车赶紧回府,一刻也不敢耽搁。”

眼下荣荠像是在倒苦水似的,一口气将话说完。

荣长宁听过后点点头,转而问到:“那他捉弄你后,你有没有告诉父亲呢?”

“……”就见荣荠颦蹙起眉头:“都是些小孩子的把戏,何苦去父亲面前诉说一遭?实在不值得说这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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