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淡得像是换了一个人,在岳楚儿的心里,白楚熤从不这般铁石心肠,就算是路人,他都不会置之不顾。
说到底,是自己负了他,是自己生生掐断了自己的好日子。
没等到白楚熤回话,出去找耳环的那些人便回来了,嘴里含着:“王妃,您的耳环找到了!”
岳楚儿赶紧扒着桌子从地上起来,理好自己的衣裳站得一本正经:“知道了。”
随从递过耳环,丫鬟接到手里戴在了岳楚儿的耳朵上:“堂嫂去了这许久,楚哥哥快去寻寻吧。时候不早,我上炷香就要回去了。”
说完俯身行礼,白楚熤都还怔在刚刚岳楚儿对自己的苦苦哀求和触目惊心的伤口中。
人走原,白楚熤回了神,他想荣长宁并非是要去小解,而是并不想见到自己与岳楚儿说话罢了。
摸不准这会心里依然生气,白楚熤想到这更是不敢怠慢,赶紧转身去寻。
正如他想,荣长宁哪都没有去,就站在坡上枫叶后朝这边瞧着。瞧见了白楚熤多岳楚儿的冷淡,也瞧见了岳楚儿身上的伤疤和淤青。
但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之心,像是个路人随便瞧瞧罢了。见到白楚熤来寻自己,荣长宁也是转身就走。
回家以后荣长宁对岳楚儿的事也是只字不提,白楚熤也一样没有多说半句话。
虽说没什么所谓,但荣长宁还是不由得在心里揣测白楚熤到底会如何对待现如今的晋王妃。
但有些话终归是不好问出来的,便由着那些好奇与不安沉在心里,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一如既往的老成持重。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直到荣若迎亲那日,白楚熤都没有什么作为。
百宁侯府红绸翻飞,喜字灼人眼。白楚熤高兴得替荣川忙里忙外,迎来送往间仿佛是忘了岳楚儿跪求自己的那一回事。
也是不知道岳楚儿的心里,该有多绝望。
“你在这发什么呆?”听着声音,该是长姐。
荣长宁回眼,果真见着长姐从绾清院的门进来,朱红的华服金灿灿的发冠,明人眼也亮人心。
小冬见到是太子妃,扶着荣长宁便要行礼,荣苓一把抓住荣长宁:“客套什么?又没旁人。知道你不喜欢吵闹,这会定躲在绾清院偷闲,我便来了。”
说起来也是许久未见,荣长宁上下打量着荣苓:“长姐这是日渐丰腴了。”
“可不是,和贵妃爱热闹,圣上便由着她日日摆宴,不吃不吃,问着味也要长起来了。”
“和贵妃最近有提到白家吗?”
听着荣长宁张口便问这件事,荣苓隐晦一笑:“到底是嫁到了白家去,心心念念的都是白家,到底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长姐可别玩笑我。”荣长宁拉着长姐朝一边的案桌去,丫鬟垫两个厚垫子给人坐着,见着两人有话要说,小秋立即出去端茶。
“你放心,我知道你在担心白家三房打死的那个小妾。和贵妃先前是闹着的,后来桑图王子进宫,她便再不闹了。见到我时,还说什么与咱们祖母本是同宗。同不同宗有什么要紧呢?无非是想卖个人情给你我。”
“嗯。”荣长宁点点头,接过小秋端来的茶水没再吭声。
这会有人匆匆跑进院子,嘴里喊着:“主母!”
原是白家带来伺候的下人,荣长宁抬眼看着来人:“做什么如此慌张?”
“咱家侯爷被传进宫了,来不及和主母说一声,便叫我来告诉。”
荣长宁不禁回眼看向荣苓:“圣上不知道今日阿若大婚?”
“知道啊,还备了厚礼叫太子殿下带过来。”
来的吓人喘匀了气:“太子殿下也被传回宫了。”
连着太子殿下都给叫走了,怕不是小事。荣长宁寻思一会,强装淡然的说了一句:“不妨事,前边若有需要照顾的,你们就多去瞧瞧。”
“是。”下人应了声,转身便出了绾清院。
听见唢呐一声响,荣苓便扶着荣长宁到前边去观礼。
原本白家两个女婿太子殿下和明武侯足足惹人眼,现而双双被圣上召进宫去,来往男宾客里,自然没有多少人将心思放在新娘子身上,都和荣长宁一样,存着许多疑惑与不安。
也是不知道今早阿若临行前给母亲上的那炷香说的那些话,母亲是否还会感知。若能,那母亲泉下有知定然十分欣慰。
礼成以后,新娘子被留在房中,荣长宁趁着荣若还没有被人拉走,叫荣荠跑过去叫住他,等着他过来说话。
被拥簇在人堆里的荣若听说是荣长宁喊自己,即刻推辞寒暄,从人堆里开出一条路欢喜的跑到二姐的面前。
纵然成了亲,但站在荣长宁面前傻笑起来的样子,还是小时候那般傻里傻气的:“二姐,你叫我?”518518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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