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苏宇执行任务的这段时间,刘岩也没闲着,搜了搜自己原来的身体,也没搜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待到苏宇回来,又等了不知多久,才有稀稀疏疏人影从西边出现。人越来越多,并且随着看到刘岩两人,他们行进的动作明显加快。
见闻信赶来的士卒靠近,苏宇回头请示刘岩,刘岩轻轻颔首,于是苏宇上前几步喊到:“我乃衙内军左厢褒信军巳营都头,业已寻得参军,参军有令:安葬此人。”说罢还指了指躺在那儿的刘岩尸体。
“禀参军,我等轻装简从,甲胄尚未携带,更何况锸铲那些物件,如何掘土啊。”来援士兵中领头的说到。苏宇听了,刚要出声,却发现刘岩一支手已伸到自己面前,示意自己噤声。刘岩说到:“诸位寻我,既劳筋骨,亦乏心神,由是感激,回见节下,必各有所赏,劳烦诸位辛苦则个,各施所能,黄土覆之即可。”见那群士卒还有迟疑,刘岩转身取出一根玉米,边走边说:“此物玉米,世间稀有,我分诸位一人一粒,以为信物。”分罢还补了一句:“定不负二三子。”
“参军如此恳求,尔等还不行动!”苏宇这时又来一记助攻,终于那领头向刘岩行了个军礼,又回头喊到了:“兄弟们,赶快听令行事,早干完也好早回去!”人群这才行动起来。
随后刘岩把土豆玉米系在一起,挂在马脖子上,在苏宇的帮助下上了马,并让苏宇与他同乘一马,说是为了更快回去。苏宇也没再推辞,而后两人向热火朝天刨坑的众人打了个招呼,便向西驰去。
两人共骑一马,刘岩只能坐在马脖子上,一路硌地是屁股吃痛。他看到前方一片残垣断壁,有些错愕:这么破的城吗,要住这里?靠近一看,原来这残垣断壁里还有些房屋,城头不但有人值守,还挂着一杆写着“清海军”三个字的大旗。苏宇并没有进城,而是绕城而过,还向城头哨兵吹了个口哨,过了会儿城头才传出俩句话,刘岩没听清,但听着不像什么好话。
刘岩觉得这个跳脱的人不太像刚刚稳重少言的苏宇,回头瞥了他一眼。苏宇还神气的跟刘岩道:“参军,这牙外兵、州兵皆屯于城外任嚣城残垣中,唯有我等衙内亲军,可屯于城中牙城内。”好嘛,你在人家这里找优越感,到底是十八九的小年轻。刘岩暗自鄙视了他一下,然后发现又得到两个信息“任嚣城”、“清海军”但由于对岭南了解知之甚少,只记得任嚣这名字貌似在《秦吏》里登过场,其他再无印象。
“这还要多久到。”刘岩终于是受不了屁股被硌的滋味,问了出来。
“参军再稍待片刻,前面即是文溪桥,过了桥不远便是行春门。”
刘岩瞬间感觉问了白问,他也不知道文溪桥、行春门什么的离家多远,但也不敢再问,怕出漏子。
苏宇的话倒是不假,没多久刘岩便看到了城墙,,只是城门位置开的诡异,一遍靠着城墙角很近,另一边却是很长一段城墙,那边看起来还有个城门,而且两个城门连个瓮城都没有,不禁嘀咕道:“连个瓮城都不造的吗。”这话被苏宇听到了,苏宇回到:“瓮城?参军说的是曲城罢,这名字倒是贴切,然仅北门斗南楼外修有曲城,平日里大门紧闭,也不行人。”
说着,两人一马已经到了城门口,城门口只有几个小吏,别无他人。苏宇下马上前交涉,过了片刻,返回道:“参军,门吏需禀上官查验,需稍等片刻。”
不一会,一位穿着浅青官袍的人漫不经心地走了出来,在看到刘岩的一瞬间,变得谦恭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刘岩马前,揖了一礼道:“下官南海县尉辛轩见过郎君,”说着还指着那些几个门口小吏“这些粗鄙白直怠慢郎君,还请郎君宽恕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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