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儿,我的好妹妹,你怎么连二哥都不理会了呢?二哥很着急,你就算不开门,给二哥说句话也许啊!言儿……言儿……”

郭暮焕一直喋喋不休的敲着门,可言本就不耐烦的心更加烦躁了。因为没有吃东西所以沙哑的声音,落在郭暮焕的耳里就是还在伤心难过。

“二哥……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就别打扰我了。你和喜鹊都走吧!”

听到可言如此无力的声音,郭暮焕也实在无法再强求自己的妹妹做些什么了,只好妥协道:“那我派人做些你爱吃的给你放在门口,你多少也吃一些。”

……

郭暮焕说完房内依旧没有人答话,仿佛刚刚与他说话的可言从来没有张过嘴一般。他只好摇摇头,和可言一起离开了。

最近天气越发的冷了,你也更加懒洋洋的不爱出门,祖母怕你来回雪天路滑,便免了你的请安,于是你更疲累懒惰了。

“麝月,公主呢?”渃月从霓裳阁外进来,看着内室空无一人,只有麝月在添香,好奇的问道。

麝月添香的手顿了一下,转过身给渃月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又看了一眼卧室床上的位置,见没有动静,这才放心的小声说道。

“公主睡着了,还吩咐我若没什么要紧事,不要打扰她。”

“又睡着了?最近是怎么回事,平日里公主也不这样啊?午膳时我看公主也没有什么胃口,没动几道菜就放下了筷子,还见不了一点荤腥,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渃月担心的说道。

渃月与麝月如今也不过是十五六岁的闺阁女子,自然不知道此中意义。

“公主不会是……”麝月说了一半不说了,吊起了渃月的胃口。

“不会是什么?”

“不会是……得什么怪病了吧?”

麝月信誓旦旦的说着,还把自己从前在宫外的精力拿出来说。

“我们村原来有个张大娘,平日里健健康康的,有一次出去买菜,不知道为什么就晕了过去。家里找尽了大夫,好不容易醒来却是一点油腻荤腥都见不得,一天到晚就只能在床上不能下地,最后日渐消瘦,没多久,就死了。你说公主会不会跟张大娘……”

还没等麝月说完,渃月就打断了她的话。

“呸呸呸,你这是危言耸听,公主才不会有事呢!要是让别的人知道了你说了这番话,保不齐到王上面前告你一状。你可知道,攀诬皇室可是大罪,株连九族的!”

麝月到底还是小孩心性,几句话就被吓住了。

“别别别,渃月姐姐,好姐姐,你就放过我这一回吧!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胡说了。我这也不是担心公主嘛!”

渃月看了眼床上的背影,最近公主食不下咽,人也跟着清减了不少,看的渃月是十分心疼。她虽然不是自幼就跟着公主而童婢,但公主对她有知遇之恩,让她如今能当上这霓裳阁的大宫女。要知道,这是多人有资历的宫女羡慕都羡慕不来的?从那时起,渃月就觉得公主人很好,所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句话被她牢牢的记在心里。

十五六岁初看世界的时候,觉得一切都是美好的,即使身处最复杂之地,只要本心纯真,那么待人接物,也必然是真心换真心。宫中的争斗从来都不复杂,复杂的从来都是人心,在这个人间漂浮。

“过几日是十五吗?”

麝月正在跟渃月求饶时,没想到渃月问了这么一句,赶忙回答道:“是啊!”

渃月点点头,道:“每月初一十五都是宫里御药房太医来给各宫娘娘请平安脉的日子,到时候便可以不动声色的问问太医了!”

麝月直点头,开心道:“还是渃月姐姐心思细腻,难怪公主更信任姐姐呢!”

“你啊,以后以后认真点伺候公主,便是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对公主最好的报答了。”

麝月挽着渃月的胳膊,亲昵的开玩笑道:“是,谨遵姐姐教诲……”

渃月无奈的被麝月逗笑了,两个人轻手轻脚的出了霓裳阁,没有惊扰酣睡中的你。

平静的日子过了一日又一日,你好久都没有觉得这样的日子十分惬意了。距离上一次这般悠闲好像还是在州舒阁的时候,端着茶的手不由自主的停下,嘴角勾着一抹浅笑。

渃月看着自家公主最近真是越来与奇怪了,一定要让太医好好看看。

你的脉摸起来比较沉,和你的身体状况也有关系,可能比较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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