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风醒了,却觉得自己好像将什么东西忘却了,并且此物对自己十分重要,或者说是人。他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为何在此处,忘了与自己有关的一切。景风能够说话了,嗓音十分沙哑,老大夫查看了他的声带,惊讶的发现这声带损伤严重,按理说是不可能再次说话的,只是看这样子,像是曾经被灌了哑药,并且应该有十年左右了,景风能说话啊,真的是个奇迹。
“小伙子,你现在要少说话,你的声带受损严重,还需吃几服药,好生调养才是,你的遭遇我二人也不会冒昧询问,更不需要你的报答,医者父母心,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小伙子,你不必太过挂怀。只是,你的额头磕伤严重,应该会导致遗忘现象,且越重要的东西,越是容易遗忘,可能很难想起来,只有等你受到一些刺激,才有可能完全想起来,所以只要让你感觉到熟悉的东西,都要多多接触,这样有助于恢复记忆啊。”老大夫苦口佛心的说着。
景风轻轻地点了点头,又闭上眼,什么也没有说。老大夫知道他心里难受,就默默地退开了,茅草屋简陋,只有一张床,从前老大夫与药童两人可以将就,如今多了个伤者,怎么说,也得再做一张竹床,就留下了药童照看景风,自己独自一人上山砍竹子。
景风则在暗暗地想,自己到底忘了谁呢?梦中,是有那样一个女子,不过只是背影罢了,再怎样努力,都无法看清正脸,却给自己一种诡异的熟悉感,让自己的心,为她沉沦,为她痛。仿佛在每个最接近她的地方,都是最远的距离,是有些难过的,是有些茫然地,景风几乎可以确定,那个女子,就是他最重要的人,仿佛有什么回荡在耳边,有什么浮现在眼前,有什么倒映在心田,但他一伸出手,有什么都抓不住,什么都握不紧,真的是好难过。
梦惊醒,头,疼出了一片冷汗,醒来之后,却连那女子的背影都回忆不真切了,这是一种无力的感觉,这也是心碎的感觉。
他到底忘了谁呢?
许久不见老大夫回来,小药童给景风打了个招呼,就独自上山去找老大夫,景风心底下也有些默默地担心,老大夫救了他,又细心的照顾他,又是身体年迈的长辈,为自己独自上山砍竹子,这要是出了事,自己定会自责。
想了想,跟在药童身后,拖着虚弱的身体,慢慢地进山里去了,之所以不跟药童商量,是因为药童因为他的伤,肯定不同意让他去,所以只能偷偷的跟在后面,距离也有些远,当然,虚弱的景风,也走不快。
山路崎岖,十分难走,药童编制的草鞋十分磨脚,没过多久,就感觉脚有些疼,应该是磨出了血迹。山上奇怪的植物很多,景风边走边看,并没有说什么,他失去了记忆,连这些树的名字,都是记不大得的,只能默默地看着。景风走山路,毕竟不如小药童熟练,很快,就看不见小药童的身影,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来歇了歇,俊逸的脸苍白无比,近乎透明,仿佛能被一阵风就吹走,他坐下来之后,视线不可避免地瞥了一眼地面,地面上草长得很是凌乱,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是,仔细看的话,却有一些凌乱的脚印,不是小药童的,应该是许多人的,可是,按照小药童他们说的,这山中,几年过去了,除了他二人,就只见过景风一个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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