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出找人询问芙瞳的消息,可是没有人知道芙瞳的一点消息,当红的名角儿早已换了人,当初大红大紫的芙瞳已经被人们遗忘了。

秦怀远整理好衣着,独自去到了,过去红及一时的大戏院,秦怀远在脑中浮过无数他们再见时的场景,她是否会奔向自己,是否会诉说着,这些年她过得好与不好。

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曾经一别,已是最后一面。

破旧的到戏楼充满了寂静,他踏上台阶,阁楼里却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在楼梯间回荡,戏楼里的墙面已经挂上了蛛网,昔日烫金的牌匾也歪斜了,锈迹斑驳,满目冷清。

他仿佛不记得戏楼曾经的模样了。

戏台的刻花架上有一记刀痕,他用骨节分明手指抚过凹下去的印痕,才恍惚记起一些往事。那云烟一般散去的人影。

那也是他对她全部的回忆了。

在他离开的十年,这里的天早就已经变了。

秦怀远找到了曾经芙瞳的住处,他的手在门上悬了半晌,才终于下定决心推门,他的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他脑海中是他自己能慢慢拥紧芙瞳告诉她多年未见,他十分想她。

他还是不由得闭了闭眼睛,想有一丝的期待。可是,从门口灌进去的,空荡荡的风,让他忽然不想睁开眼睛了,这一瞬间自我构造的梦,在他打开门的那一刻,从前种种早已物是人非,彻底破碎。

秦怀远不知怎的,从那时起忘记了一切,忘记了芙瞳。

他和普通人一样,在本地,娶妻生子,过着平凡的一生。

芙瞳死了,在她最好的年纪。

在秦怀远离开不就后,小王爷出征南战,小王妃对芙瞳忍无可忍,背着小王爷,带着家族众人声讨,说她是妖怪勾引自己的夫君,将芙瞳活活烧死,一把点了戏楼,抄了芙瞳的宅子。

熊熊大火燃起,看戏的人不少,七嘴八舌的勾勒着芙瞳莫须有的罪名。所有人都以为芙瞳被烧死了,她也足足坐实了妖女的罪名。

他们不知道,当年,是傅予取下了芙瞳的七魄,给了她讹灵兽的灵石,讹灵兽五百年为一生,生前可换一执念,终身侍奉其主。

芙瞳在戏院附近给自己立了块墓碑,许多年过去,隔段时间,墓碑前总是会有挂着水滴的白菊。

当芙瞳回去时,没想到在这里能再一次见到秦怀远,他拄着红木拐杖,撑着一把伞,他的脸上已有了皱纹,双鬓有了白发,当芙瞳想去触碰的时候,被结界轻易弹开了。

秦怀远摸摸自己的右臂,一到阴雨天,他的右臂的旧伤便隐隐作痛,他一遍遍摸着墓碑上的字。

“我不记得你是谁,可我见到你的墓碑,却心里隐隐作痛。你究竟是何人呢?”秦怀远自言自语道。

芙瞳静静地望着自己的大理石墓碑,双瞳猛然一缩,而后看着起秦怀远妻儿慢慢走来,她下意识的躲开,才想到他们根本看不到自己。

“你不后悔吗?”傅予突然出现在芙瞳身后,丝毫不慌,沉声问道。

芙瞳看着远处的一切,回想着过去种种。

在那座孤独繁华的大宅子里,亭台阁楼熠熠生辉,她在王府小心翼翼做事,卑微讨好每个人,只为能够离开。

当她听到王妃愿意放她走时,她毫不犹豫地背着包袱离开,却不知道,这只不过是给她设的一个畏罪潜逃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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