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声一声哭得他心烦气躁,饭都吃不下去了。

“别哭了。”谢然咬牙切齿。

他怎么就这么矫情呀,不就用他的手摸一下吗?

娇娇哭的有点久,脾气也有点上头。

谢狗!就是谢狗!

明明是自己认不出来人到底上了妆没上妆,眼睛不好就算了,脑回路还奇奇怪怪。

她一点也不喜欢谢然。

他怎么能让她哭得这么累。

兴许就是这种逆反心理,谢然让她停下的时候她不愿意了,还在那儿哭。

谢然:...

他气性已经在阵阵哭声中消得差不多了,到了这时候,只剩了头疼。

“别哭了,再哭以后晚上本殿就睡书房!”谢然薄唇一抿,瞧着娇娇的眼。

!!!

谢然以为她稀罕啊!睡书房刚好!

去睡,谢然你不睡你就是谢小狗!

娇娇攒劲,准备哭得再厉害点,一把将谢然送到书房睡。

结果——“嗝”

娇娇攒了劲,却打出来了个哭嗝。

谢然唇动了动,正准备说的话被收了回去,娇娇睁大着一双眼,难以置信。

就这?

就这!

两人之间一片死了的寂静。

“咳咳。”打破沉默的是谢然,他侧着身子,咬着唇,喉咙吞咽得极为困难,显然是在尽力忍笑了。

娇娇:...

时光能重来吗?

“我...不生...你...的气...了...咳咳。”谢然憋着笑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他说完步若流星就走了出去,脖颈上浮着淡淡的青色筋络,显然快憋不住笑了。

娇娇坐在桌边看着谢然的背影,她磨磨牙。

天凉了,该杀狗了。

*

娇娇没能一举送走谢然,她把这个仇记在自己的小本本上。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娇娇收到了太子妃的宴会邀约。

凉风起,蝉鸣止,秋叶落。

秋日的大闸蟹是出了名的鲜美,蟹膏油润,蟹肉清甜,再加上东宫赏菊花的行程安排,这次宴会也叫做东宫蟹黄宴。

太子妃举办的蟹黄宴一直是玉京城里秋日最时兴的,能被邀请去的贵女都以此为荣。

娇娇本来对大部分宴会都是就能推就推了,不能推就请病,但关键是她这手上这份请帖别致的很,太子妃亲自写的帖子,太子亲自盖的东宫印,不去就是下了他们面子。

当然,这还不是最要命的地方。

最要命的是,请贴上只有她的名字,没有谢然的。

东宫蟹黄宴也是出了名的囊括英杰的宴会,家世渊源、才学出众者都会被邀请过去,从这方面来说,东宫蟹黄宴更是对个人身份的肯定。

谢狗到底混的是有多差啊。

娇娇拿着帖子,觉得手里摊了个大麻烦。

她手上这一份帖子恐怕是今年独一无二的了,往年太子妃办宴会,也没听说太子有多积极啊。

娇娇瞧着那碍眼的红色东宫印记,心里烦。

去了就是个大坑。

不去...还是坑。

她幽幽叹了一口气,皇家的事情可是大麻烦。

算了算了,还是去吧。

去了就见了分晓,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娇娇第N次发问,她爹爹当初到底怎么想的,让她嫁了谢然?

谢然下午得了她的话,早早就回来了。

“有什么事情?”

娇娇正在用膳,她晚膳用的早,吃的也少。

谢然瞧着桌上的饭菜,眸光一凝。

大婚后,他早出晚归,没和陶娇娇一起用过膳。

做了工部采办后,整日不着家...谢然仔细回忆,各种原因,阴差阳错,他似乎从来没和娇娇一起用过膳。

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到娇娇正在用膳。

娇娇抬起头,“夫君回来了。”

娇娇见谢然面色不太好,心里奇怪,难道就连工部都有人敢招惹谢然了?

不是吧,谢然混的实惨啊。

她正遐思谢然面色不佳的缘故时,只听见谢然说话了。

“你就吃这个?”

娇娇眨了眨眼。

视线慢慢往下,落到自己平日里吃惯了的饭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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