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立夏,廖可都没能等来任何解释,她没忍住,看了眼新闻,这才知道霍成继已认定他为准女婿。

有霍家帮着开路,SY市值大增,有赶超瑞德第一季度的交易额的意图。

罗仲理倍感危机,将任职于家庭企业的成员全叫到了医院,会议耗时半天,他重新整合了罗家不少资源。

最为重要的一项就是将贸易、船务、综合性商务区域全部并入瑞德,这样一来,瑞德会成为香港最值钱的上市公司。

不过,罗启文、罗启明都不愿意屈居与人下,在这场较量之中,三房和四房几十年来头一次站在了同一阵线。

罗仲理特意补充:“只是用来提高瑞德的地位,私下你们仍旧可以独立运作。”

罗启明尚不知其姐罗启慧的私下行径,他心中有怨,遂先发问:“爸爸,您这样安排,能否保证将来我们不会被总部彻底吞并?”

他指的将来,自然是罗仲理去世之后。

罗启文同样忌惮,罗仲理在世,二房自然不敢逾矩,可他一旦死了,岂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按罗仲理现在的年龄和病情来看,今天、明天、下一秒钟,这种意外都有可能发生。

罗启龙板着脸:“你们多虑了,我只对自己打出的天地感兴趣。”

四太反唇相讥:“没有你爸爸,你在香港,一文不值,你说说,罗家有哪个地方是你真正白手起家打来的?”

罗启岚端得是正房架势,轻笑着说:“没错,有些人就是看中了爸爸的价值,当年才会蓄谋接近,后费尽心机挤身我们罗家。”

四太剜了她一眼,“你什么意思?”

“就是想劝那些无名无份的人,在我们罗家,还是收敛一点为好。”

罗仲理拧着眉头,“启岚,你说的什么话!”

四太有人撑腰,眼泪说掉就掉,“罗先生,您来评评理,当年我确实仰慕您的才华,可从未想过要插一脚,是您说要给我一个家,怎生几十年过来了,他们二房的还在戳我的心窝呢?”

罗仲理吸了口氧,“别理她,都在学她母亲的尖酸刻薄。”

启岚翻了个白眼,并不惧他,背过身,“那你们继续内讧,我还有事,没空在这里观赏马戏团工作。”

四太对着她的背影嘲讽回去,“论资排辈,你母亲绝对是第一届跳梁小丑!”

罗仲理不好再站队,将面前那堆文件全掀到了地上,“你们担心的事,我自有解决方案,现在是一致对外的关键时期,不许再闹分歧!”

罗启文取下眼镜擦了擦,状似无意地提起,“为留后患,爸爸不如平分股权好了,年前某些人就能伪造文件妄想独揽大权,还逼着您念大字报,差点让我和妈妈落得两手空空,这才几天,您就忘了?”

罗仲理不禁语塞,四太轻“啧”一声,哪还有半点悲伤,她借力而上,握住罗仲理的手,温声告知:“罗先生,二房的人天天掐着我的名份不放,可我和启文为了罗家,这些年从来没有歇过一天,您再不给我们娘俩一点保障,要他们贼心不死,小可和那位天定的乖孙都要去喝西北风了。”

罗仲理对廖可那边早有准备,可表面上还要装,吩咐道:“文律师,你联系各大公司的财务行政,把罗家的资产全部统计出来,三天后,交给我。”

“是。”

四太其实并不满意,按张大师的话,他们四房至少要拿到罗家的八成财富,平分那是亏本买卖,她在旁不忘提醒:“您早前说,我那未出世的乖孙是罗家以后的希望,也不知道还算不算数。”

“算,当然算数,我有一笔专项款就是给他的,你们谁都没有资格触碰。”

罗启文愣住,忧心大过喜悦,那孩子终究不是他的,却享受着无上宠爱,真真叫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罗启龙则是觉得父亲已经糊涂,由妖魔鬼怪迷惑了心智,他一刻都不想再多待,“公司事务繁忙,没有确切结果的事下次不必知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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