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来的时候正是晌午,我还窝在被窝里睡觉,就听见帐外一阵交谈声,两个声若泉溪的男子说起话来听着就让人心头荡漾。
我穿上外套从帐篷缝钻出去,士兵们喜笑颜开的搬运着牛车上的大麻袋,军师跟个穿官服的人做着什么交接,严棋则跟晏清并排进了侧帐。
原来这个晏清原来是来送粮草的,我心想也是,朝廷再不给补给士兵们就该吃土了。
这会士兵的注意力大都在粮草跟晏清身上,我悄声的踮着脚跟过去,蹲在侧帐一脚。
“晏清兄长途而来,辛苦了。”
“将军哪里话,严将军在苦寒之地率兵打仗,保家卫国才是辛苦。”
若不是我从缝隙里瞅到晏清此人长得着实俊俏,鬼都不听这俩人在这互相捧臭脚。
晏清跟严棋这两人,一个俊得秀气,温文尔雅,一个俊得英气,威风飒飒,坐在一起真是让人鼻血两根齐下。
晏清:“阿贞在军营这些日子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严棋:“倒也还好,比起小时候可是乖觉多了,你该是省心了吧。”
晏清汗颜道:“哪里省心,皇上美其名曰要增进我跟阿贞的感情,这次押送粮草非要她随我一起来,结果如何,半道上一时没看住就跑了出去,还好是跑到了严弟你的军营,要是出了意外,我该如何向皇上和丞相交代。”
严棋朗声大笑:“当年皇上给你定下这门亲事,要把展丞相的长女许配给你,谁知展丞相的夫人太过争气,一连生了三个儿子,好不容易得了个闺女封上郡主,你这小媳妇第一次跟你见面就放火烧了你最喜欢的三本书,还把书架子砸了个稀巴烂,你可是愁的一病不起。”
晏清亦笑道:“你可莫要再揶揄我了。阿贞没给严弟找麻烦吧。”
严棋:“没有,只是她一直嚷着丢了一只猫,也不知是只什么猫,我命人寻遍山头也没找到。”
晏清顿了一下正要说话,就有士兵站到我身后,宽大的影子把我挡住,我还以为是敌军来了,腿又蹲麻了,没站起来反倒摔了个马趴。
士兵忙来扶我:“郡主,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揉着发麻的腿脚,“你跟在我后面干嘛,吓我一跳!”
“属下奉命寸步不离保护郡主安全!”
“我看你跟着才不安全。”这么一闹,严棋和晏清都从营帐出来,正看到坐在地上的我,我拍拍屁股上的土,尴尬的冲晏清咧出笑容挥了挥手打招呼道:“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哈。”
气氛尴尬到长毛。
严棋拍了拍晏清的肩膀:“交给你了,我可是松口气了。”
晏清笑了一下,一只手把我抱起来,在我脸颊上嘬了一口,嘴里清香的味道让我一阵头晕目眩,老实巴交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周围一圈糙汉子下巴都要惊掉了,晏清恍若未见径直带我进了营帐,帐口的卫兵都识趣的向前两步走,离这酸臭爆帐的地方远一些。
他把我轻放到了床上,歪着身子躺在我身边,凑到我耳侧:“你可是想我了。”
我弱弱吞了口唾沫,小鹿乱撞快要撞出胸腔,这样俊美的男子就在鼻子前面,怎么能不啃一口,但想到果子那只醋猫,肯定又要变成酸果精。仅存的一丝理智让我绵软无力的去推他:“那个……太近了,热……”
我越是推他,他反倒越是凑近过来:“大冬天的,你热?”
“有、有点。”
他靠着我的肩膀躺下:“可我很想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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