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荣头一次发自内心的笑了,美眸里映着她的模样,心中是愈发喜爱。
韩玥清窘迫极了,为认错那阿棠而难堪,可见上官荣似解开心结一般,复也跟着笑了,只为她感到高兴。
而那上官馆主其人,今日来前满腔悲凉。
经这小姑娘几句话,竟有豁然开朗之心情。
再看着湖面灯影水月镜花之景,暗叹了句此间人们来来去去,哪一个不是如她一般。
所谓悲苦是个人的,看开了也是个人的。
且说展夜刚到慕春湖附近就看见偏一隅的凉亭,心念念的姑娘正和谁说话,那人抬眸似看到了自己,面相熟悉,正是上官荣。
当下也暗定了定心,没有贸贸然上前。
“殿下这下可放心了,飞月公主在那边与上官馆主说话呢。”右手也眼尖认出那里面二人,说道。
“她与上官倒是投缘。”想起来日前她为了自己去求见上官,展夜嘴角不自觉上扬。
右手不明白,方才还脸绷得跟结了冰霜一样,怎么突然这么高兴。
便糊里糊涂答道:“确实投缘,也没听说上官馆主待谁如此好,飞月公主就是如此奇女子。”
右手心中也是极敬重韩玥清的,他一心为主,韩玥清待展夜这样好,他心中已然将她当做了半个主子,觉得她就是顶好的姑娘。
“上官心有正气,重情重义,是个值得深交之人,就不必去打扰她俩了。”展夜多看了几眼那边,眼尖瞧到她将自己派的侍卫都带着,便更是放心了。
转身就去了暗处,右手随行,消失在人群中。
而韩玥清那边,已经拖着上官去买新的花灯。
“我替姐姐挑个最好看的!”二人来到摊贩前。
上官荣纵容的看着小姑娘,应了句:“好。”
那摊贩是个年迈的大爷,之前就卖了好些个灯给这姑娘,如今见她又来了,乐得眼都只剩了缝:
“小姑娘方才怎走的那么急,可是发现寄词没写了,你走的恁快,小老儿叫都叫不住,可不是小老儿舍不得那点笔墨!”他显然以为她是回来写词的。
依照传统,每一盏灯底盘都会塞上放灯之人的寄词。
韩玥清愣了愣,继而挂着甜甜的笑摇了摇头:“自是怪不得您的,我来为姐姐挑一盏好灯。”
她活了这么多世当然不会不知道这个,方才她也只是习惯,故而没有注意到大爷曾喊过她。
等她为上官荣挑好了,那大爷已经将笔墨准备妥当,小贩旁配有长台。
韩玥清亲自接过纸条为她展开,上官荣落笔,颇具颜筋柳骨,连韩玥清都跟着感叹,要知道她平日可是见惯了韩文疏大人的好字的。
“上官姐姐真是多才多艺!写的竟这样好。”能悬壶济世,生的貌美如花,又写得一手好字,以后也不知道便宜了哪家儿郎。
说起来,她倒是没有听说过上官荣的归宿。
上官荣不置可否,思及摊贩所言,看她神情显然不是忘了,不由好奇:“你为何不写寄词。”
韩玥清摇头,却振振有词:“我不过是,腹中笔墨不多,写不出什么罢了。”
上官荣失笑,便没有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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