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钟靖安指挥着家丁们拿起长短棍棒,然后开始列队,军号同时也吹出列队的号音。

古代同样有练兵场操练,但是与现代完全不同。没有列队、立正、稍息、左右转、齐步走一二一、跑步齐声喊一二三四,这些都没有。古人认为这些没用,即便是大官检阅部队也没这一套,队伍站整齐就行了,不能乱说话。

这个不乱说话也挺有意思的,本来可以喊“肃静”,喊不许说话!但是古人不这么干,他们的办法是每个士兵嘴里叼一根木棍,类似筷子,这叫“衔枚”。嘴里叼着一根筷子就没法说话了,这办法还特别管用。

总之,时代差距很大,所以刘璎也不能强制推行现代的那一套,古人不能理解,也会说那些东西没啥用,纯粹是形式。他们认为军队能不能打仗跟走步没什么关系。

古人的这些看法当然是错误的,现代军事训练的观点是:操场如战场,队列等训练是加强组织纪律性,培养军人素质,精神的力量也不可低估。严格的队列训练提高整齐的素质,形成整体战斗力。

此时刘家不宜张扬,刘璎的这些想法只能压在心里,如果将来有一天环境改变了,不需要再躲躲藏藏的,到那时,刘璎当然会拿出自己的练兵办法。

那么今天家丁们列的是什么队呢?准确的说应该叫“阵法”。以“伍”为单位,纵横交错,站成一个阵,长短兵器和盾牌配合。尽管此时已经有火铳了,可战场上还是面对面的白刃战,这样的布阵就是适应短兵相接,刀枪见血。

刘璎看到他们的演练也很有实战性,像现代演习分成红军蓝军一样,也是两军对垒,类似于实战的厮杀。所不同的是兵器是假的,约定击中要害就算阵亡退出,以此来决胜负。

这些小伙子都很努力,因为他们也有动力,这动力就是怕被淘汰而辞退。因为他们知道,并且也体验了当家丁的好处。他们每月有月例银子二两,并且全部可以存下来,交给家里人。在这里的吃穿用度都是刘家供给,不需要额外花钱。要知道,此时一个强壮劳力能赚到二两的是少数,吃穿用度还是自己的。他们这些不足二十岁的毛头小子不可能拿到二两。单单这一份收入已经是他们各自家庭的指望了。

在这里管吃管喝,顿顿吃饱饭,并且都是纯粹的粮食,没有肤康野菜。市面上单单的吃饱饭这一条就可以吸引很多人,有这样的比较,他们都知道自己走了大运气,遇到这么好的东家,这是多少人眼红而求之不得的。

只要不被辞退,挨打挨骂也值得。这是他们真实的心里。至于说忠于刘家那是以后的事,现在他们只有些感恩,尚达不到忠诚。

无论是忠诚、军纪,还是军事素质,对这些小子们还需要慢慢养成。

壮丁需要的是实惠的利益,刘家需要的是忠诚的精兵,此二者在利益的刺激下才能逐步达成一致。

现在有器材了就增加了科目,这也要从简单的来,今天就是走平衡木。

都是头一次走平衡木,就简单一些,钟靖安要求走过去就行,其实他也不见得怎么样。

别看就是两丈多长的独木桥,问题在于桥面太窄,只有一脚宽,很容易掉下来。结果上去的家丁十有八九都走不到头,引起一片欢笑声。

“小兔崽子,不许笑!”

这是钟靖安在训斥,站的近的一个还被踹了一脚,场面即刻安静下来,没人再敢笑。

家丁一个个地上,钟靖安只站在一旁监督,刘璎估计他怕是也不敢上,怕掉下来现眼。

刘璎事情多,很忙。看到这里他要先一步回去了。钟靖安跟在后面送。刘璎说:“不必送我,你们继续操练,要用心,也要有奖惩。”

“是,是。练不好的饿一顿饭!”

刘璎看他一眼也没说什么,自顾带着常随走了。五里路也不远,溜溜达达的也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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