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湛的要收回去 亦枝无奈,抱住陵湛的腰说:“我累了,你别起那么早 陪我睡会儿。”
他顿了一下,问:“你去做什么了?”
亦枝埋头到他颈间 闭着眼睛道:“去了趟姜府 累得不行。”
秘境的事她很少和别人说 陵湛更是要严格保密的对象。如果旁人知道也就罢了,以陵湛敏感纤细的性子,说不定得气哭了。
他比不得姜苍 姜苍不缺出气筒,底下的侍卫没人敢惹 陵湛比他要孤僻得多。
亦枝总怕陵湛以后长大还是这样 要是孤孤单单一人 连交心的朋友都没有 那未免也太可怜了。
他想不想要是一回事,但一直拒绝别人靠近,别到最后见到心仪的人,连句话都不敢说。
剑 说到底还是要那把剑 修为低下的人没有任何话语权。
陵湛的放她肩膀 他还有话没问出口 就发现她自顾自地在闭眼睛睡觉 皱起的眉也没放下去。
她还是一点没变 和以前样贪睡。
他迟疑片刻,慢慢拿开她的,想给她挪了位置 但她不打算动,还往他怀里蹭了蹭。
陵湛动作一僵,他已经长大了,只有她还觉得他是个半大的孩子。
他抿嘴把被子抽出来,盖她身上,让她在被窝里睡。
亦枝嘀咕句听不清的话,陵湛也没兴探寻她到底说什么,最多就是句麻烦,语气还会是懒懒散散的。
她身上很干净,陵湛没有发现姜苍的气息,这让他心里有种微妙又奇怪的高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陵湛从前就不怎么喜欢姜苍,现在更是讨厌至极,只觉恶心得让人反胃。
还有那个叫姜竹桓的男人,他见第一面时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虚伪又会装,如果不是看在是她朋友的面上,他根本不想让那男人进院子。
他觉得自己随她见的人变多,讨厌的人也在逐渐变多,莫名其妙。
……
冬日是适合睡觉的日子,亦枝喜欢陵湛身上的温热,睡到一半时没忍住,化为原形趴他怀里。
等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蜷在被窝里,旁边摆一个散发热气的暖炉。外边天色大亮,看起来快大午。
陵湛早就起了,龟老子差人来给他送药喝。
韦羽这家伙也在屋里。
他说不出话,缺了几根指,写字也写不出来,偏他就是闷不住的性子,走来走去,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
龟老子收的小徒弟长得标志,虽看起来不及陵湛好看,勉强算清秀,性子也弱弱,但和陵湛似乎挺合得来,要不是有个韦羽在旁边转圈碍眼,倒称得上郎才女貌。
亦枝仔细考虑了会上次龟老子说的联姻之事,最后觉得陵湛实在是太小,还不到成婚的时候。
可他们要是能相处相处,交个朋友也好。
她随意一点,韦羽突然咳出一声,出口就是一句我的药什么时候好。
韦羽这一声把两个在场的小孩都惊到了,他自己也愣了愣,转头看向床。
亦枝化成人形,坐在床边,她里抱着那个暖炉,对韦羽道:“你放着伤不养,跑来找陵湛做什么?”
陵湛看着她,皱起眉。她在外人面前总会有种天然的疏离感,或者轻微的高高在上,但陵湛见过她睡懒觉不愿醒,懒散又耍赖的样子,不明白她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韦羽好不容易见到人,又憋了两天,话哪止得住,开口就是噼里啪啦的一堆挑剔话,嫌弃龟老子这地方没人味,最后还来一句:“副使,你出去不会是打野食吧?这也太无了,想去清楼找几个姑娘都不行。”
亦枝瞥他一眼,他忽然意识到什么,连忙闭了嘴,当自己什么都没说过。
韦羽好歹是做过她下属的人,知道她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她能力很强,做副使没人反驳,但过万花丛片叶都沾身的,除她也没谁。
亦枝的视线收回来,问道:“陵湛,药喝完了?”
她曾经和陵湛说过他身体有寒疾,得早些治。
陵湛点点头,亦枝又看向刚刚小姑娘,那小姑娘连忙道:“我叫小条,以前是住在条儿街头的乞丐。”
亦枝稍有奇怪,她又没问那些东西,但她也没深究,只颔首道:“陵湛自小体弱,劳你多加照看。”
韦羽不满道:“副使,这人是给我看病的。”
“又死不了,”她打哈欠说,“陵湛,你同小条去龟老子那帮我拿点丹药过来,告诉他我最近体虚。”
亦枝脸色确实有点白,陵湛不知道她这两天干什么去了,但她看起来确实不怎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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