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拧眉说:“我去就行。”

“不行,我还有事问韦羽,这两天身子不顺畅,我得盘问是不是他对我下毒了,你们在这我不方便问。”

陵湛脸色一变,他立即盯住韦羽,韦羽只觉后背一寒,赶紧解释道:“副使比我厉害不知多少,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副使下。”

亦枝抬按肩,说:“不问问怎么知道?你去吧,我等你们回来。”

她这话的意思,是有私事要和韦羽谈,而他们听不得。

陵湛低着头,慢慢攥拳道:“想问就问,我又不想听你的麻烦事。”

亦枝还未来得及多说,他就大步走了出去,她脸上有些愕然,这下真不明白刚才哪句话说错惹到他。

小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尴尬站在原地。

亦枝揉额头说:“他是不高兴了,小姑娘,你帮我陪陪他。”

小条一脸茫然,却还是听她的话跟着陵湛出去。

亦枝喜欢听话的人,顿觉这小姑娘还挺合她心意。

韦羽也不是不上道,见小条一出去就说:“副使是想让陵湛那小孩多交个朋友?绕这么多圈子做什么?反正我是不可能对副使下,副使可别冤枉好人。”

亦枝淡声道:“我已离开魔界几百年,副使早就不是我,不必这般称呼。我念你跟过我,所以允你在龟老子这治病,要敢耍花样,别怪我不客气。”

韦羽被堵了一嘴,郁闷道:“副使与其追究我会不会给魔君传消息,不如多查查是不是有人背叛,我昨天听说龟老子帮过魔君,指不定他哪天就背叛了。况且副使你要真用药,也只有龟老子能配,他才是最有可能下毒的。”

亦枝没毒,那些不过随口说说而已,她的身体她还是知道的。

她慢慢撑着床说:“我所做一切皆为陵湛,他对我最为重要,你是有眼力见的人,修为也不低,所以我没对你下,以后若是出事,该护着谁才能保命,你也应该猜得出来。”

这两天身体疲累,不适合去夺剑,以后可能也得修养些时日,万一间出事牵连陵湛,她心是极其不愿。

韦羽若有所思道:“副使现在怎么不怕我把事情告诉魔君?难不成是有什么更为重要的大事?”

亦枝道:“无事。”

她突然打了两个喷嚏,韦羽奇了,问道:“副使这两天是做了什么?竟然还能染上凡间的病,稀奇,稀奇。”

亦枝揉揉鼻子道:“不是你该问的事别多问,你呆在龟老子这只会有好处,利弊权衡总该会,若魔君不会放过我,那也不会放过你,别再让我发现你搞小动静。”

韦羽一脸无辜样,他只是传消息找以前好友带些药,又不是要暴露她行踪。

亦枝没管他想什么,敲打一顿后就让他离开,然后又躺回去睡一觉。

陵湛是克制的人,压着怒意回来。没人教他怜香惜玉,小条连追他都追不上,气喘吁吁跟在他后面,又被他拦在门外说句多谢相送。

他进屋走到床边,掀开床帘把小药瓶丢床上,道:“你的药,自己吃。”

亦枝整个人都缩在被窝里,她随口应了两声,也没伸出个头哄怒气冲冲的他。

陵湛忽觉她的声音虚弱了些,他站在床前,迟疑片刻之后,慢慢扒开被子,眼睛倏地一缩。

她的呼吸比往日要快,唇色发白,额上不停冒冷汗。

亦枝睡了整整两天身体才慢慢好转,醒来之时屋里围着好几个人,到处都是一股药味,龟老子在收拾桌上东西,陵湛趴在床边睡觉。

天色已经深了,灯影摇动,她浑身都放松下来,问龟老子:“我睡了多久?”

龟老子看向她道:“两天。”

“那陵湛有没有按时吃药?”

龟老子面色都奇怪了,他打量她说:“你不先顾着自己反倒先问徒弟?药都喝了,他正是固本培元的时候,我让人盯得紧。”

亦枝的轻轻覆上陵湛的背,道:“这次确实有些出乎意料,血这种东西到底重要,但我身子还好,没出大事。过几天我会再去姜府一趟,别让陵湛乱跑,我最近总有不安。”

她素来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的类型,只要事有成效,耗费自己精气也无所谓。

已经过了这么些天,姜苍也应该冷静下来,他极其重视感情,亲娘可比无名剑重要。

但以姜夫人灵魄换无名剑不一定安全,姜竹桓老谋深算,迟早会设下陷阱让她跳。

作者有话要说:修修错别字

姜苍和亦枝还有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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