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李灵幽在口中念了一遍,看着一旁傲然独立的汗血宝马,点头认可。

“这个名字取得好,从今天起,它就叫金乌了。”

殷郁得偿所愿,心满意足。

“恭喜殿下,喜得名驹!”

展又菁带头道喜,众人随声附和。

永宁悔恨不已,早知如此,还不如将马卖了!干什么非逼李灵幽跳舞?闹到最后竟然白送!

李灵幽似乎听到了永宁的心声,转头看向她,一本正经道:“永宁,多谢你帮我省了黄金万两,还送了我一匹好马。”

展又菁噗嗤一声笑出来。

永宁瞪了她一眼,重重地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众人面面相觑。

“不是还要游猎吗,永宁大长公主怎么走了?”

“游什么猎啊,换做是你错失了万两黄金,还有心情玩乐吗?”

“依我看,失了黄金倒是其次,关键是失了面子。”

“可惜啊,我还以为能看到永思公主跳飞仙舞呢。”

殷郁听到人们的议论声,冷眼看向人群,找到那个说想看飞仙舞的人,默默记下,打算回头再收拾他。

“殿下,咱们还去打猎吗?”展又菁询问李灵幽。

李灵幽伸出手理了理她翘气的额发,柔声道:“你要是想去,就让你爹娘陪着你,我有些累,先回去了。”

展又菁虽然失望,却很懂事的没缠着她:“那你几时带金乌出来玩儿,一定要叫上我。”

“好。”

展曜飞贺琼夫妇见李灵幽要走,也都上来道别,殷郁生怕展曜飞认出他,借口去找辔头,带着金乌躲开了。

展曜飞瞅着殷郁的背影,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他到底在哪儿见过他。

李灵幽带着她新得的宝马金乌,和新收的门客“无望”回到了公主府。

殷郁跟着马夫去马厩安置金乌,金乌来到陌生的地方,表现的有些不安,咬着殷郁的衣袖不肯让他走。

殷郁搂着它的脖子低声道:“多亏你我才有机会接近公主,你放心,我每天都会来看你。”

金乌似乎听懂了,朝他脸上喷了一口气,便放开了他。

殷郁又叮嘱了马夫几句,这才匆匆地去见李灵幽。

李灵幽换了一身松快的流彩裙,打散了发辫用一根玉簪挽在脑后,躺在寝室的长榻上服药。

阿娜尔从怀中掏出玉瓶,给了她一丸,然后仔细地将药瓶收起来。李灵幽的药被阿娜尔一个人管的牢牢的,就连忍冬也不得插手。

忍冬端给李灵幽一杯水,看到阿娜尔动作,关心道:“殿下的药还够吃吗?要是不够,就拿了方子去太医院配制,多备一些。”

“用不着。”阿娜尔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

忍冬皱起眉头,觉得阿娜尔对李灵幽的身体不够上心。

李灵幽润了润喉咙,看出她心思,解释道:“我吃的药丸不能久放,只能当月做了当月吃,也用不着什么名贵的药材,不必去麻烦太医院,阿娜尔就会配制。”

忍冬这才舒展了眉头,见她穿的单薄,又去拿了一件月白的丝绸罩衣给她披上。

李灵幽服过药,气色渐渐恢复过来,想起了“无望”,让忍冬把他领到前面花厅里问话。

忍冬犹豫着开口:“殿下,您不觉得这个无望今天出现的时机太过凑巧吗?”

李灵幽不以为意道:“他不是说了仰慕我吗,兴许他打听到我要去东郊游猎,所以混进围场,想见我一面,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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