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期鹤想问唐阮家在哪儿,但怀里的人烧得不太清醒,连话都说不明白,嘴里只嘟囔着“我好热”。

他一手扶住唐阮,一手想在对方口袋或者书包里找手机,好联系一下唐阮的家长。

稍稍低头,唐阮就不受控制地蹭到裴期鹤后颈的位置,想要窥探那个溢出香味的地方,被裴期鹤毫不留情地扒拉下来了。

裴期鹤喘着粗气在他衣服里找手机。

偏偏这时候身边的唐阮又得不到信息素的抚慰黏糊糊地缠了上来,胳膊环上了他的脖颈,蹭在他肩头嘟囔:“想要信息素,你怎么不动了呜呜呜。”

裴期鹤拍拍他的脸说:“你要是不想被标记就老实点儿。”

唐阮啜泣道:“我想,你给我!”

裴期鹤被说的一愣,扶在唐阮腰间的手微微放松,耳根微红,自言自语道:“别乱说话!”

没想到唐阮不服输地蹭他的手,搂着他的脖颈使劲儿往上,最后把屁屁蹭到他手心。

裴期鹤像触电一样一抖,差点儿把怀里的人掀出去。

他自己都觉得能这么坐怀不乱,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没注意到马路对面一群人吵嚷着经过。

最后强撑着在对方的书包夹层里找到了手机,累得裴期鹤坐在公交站台的长凳上,一手还要扶着坐在自己腿上的唐阮。

手机怎么按屏幕上都没任何显示,应该是没电关机了。

裴期鹤深吸一口气,给老板发短信说自己临时有事请假,才认命地跟唐阮说:“服了,起来去酒店。”

唐阮看向他的眼神满是渴望和恳求,裴期鹤被灼热的视线盯得喉结滚动,强忍着把人背去了最近的酒店。

最近医院那边还欠着钱,裴期鹤咬咬牙开了一间标间,路过药店还去买了几支omega抑制剂。

把人放在床上时裴期鹤热的出了一身汗,给唐阮注射了抑制剂自己才去洗澡,顺便解决一下生理问题。

出来就看见唐阮乖乖躺在床上,走过去给他盖好被子就锁好门出去了。

在门口走廊上坐着都闻得到那股及其浓郁的桃子味,他发现唐阮信息素一开始的味道只有桃子的清甜,越到后来越浓郁,特别是到信息素得不到抑制猛然迸发时,清甜里加上了奶油的甜腻,特别有层次感也让人很上头。

--

唐阮早上是被热醒的,他闷在被子里捂出了一身汗,下床瞥见床头柜上的抑制剂愣了一下,这才发现周围的环境十分陌生,不知道现在在哪儿。

他赶紧在沙发上把书包拎起来找了半天,手机被偷了吗?

心里一阵阵发慌,唐阮呼吸急促心律不齐,攥着拳头一把拉开房门,被门前的人吓了一跳:“啊!你怎么在这儿?”

裴期鹤原本靠在门上,一瞬间失去支撑的他倒在唐阮身上,差点儿把对方撞倒了。

唐阮赶紧把人扶起来,好像只会问:“你怎么在这儿?”

裴期鹤语气淡淡地说:“发/情期怎么都不注意?”

唐阮有点儿茫然,愣了一会儿说:“所以你把我送过来了?”看着对方眼下明显的乌青更不解了,还很惊讶:“你在门外坐了一夜啊?”

裴期鹤不愿意多解释,进去催促道:“再打一针抑制剂我送你回家,一会儿还有事。”

两人走到公交站的时候,唐阮听到裴期鹤的手机响了,接着对方就匆匆忙忙说:“你现在没什么信息素的味道了,自己回去吧,我走了。”

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裴期鹤奔跑的背影。

也不知道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他回到家时都快中午了,一开门就听到母亲压抑的哭声,玄关的男士皮鞋告诉他父亲也回来了。

果然就听见父亲带着怒气的声音吼道:“都是顶级alpha,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唐阮深吸一口气准备进去,一转身刚好撞上要出门的父亲,吓得他话都说不利索了:“怎...有什么事?”

唐疏目光冷峻:“给你找alpha。”说完头也不回地摔上门走了。

唐阮微张着嘴进了客厅,也不知道是杯子还是碗被打碎了,玻璃碴碎了一地,母亲就坐在沙发上哭。

他走过去抱住母亲呆呆地问:“给我找什么alpha啊?”

母亲泪流满面:“你有喜欢的alpha吗,或者什么人,不是alpha也可以,尽快考上大学离这个家越远越好,宝贝。”

--

裴期鹤气喘吁吁跑到便利店时,老板十分严肃地跟他说:“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找别的alpha了。”

本来昨晚是他值班,快到时间时临时给老板请假,把老板的计划全部打乱了。

裴期鹤尽量稳住自己的呼吸回答:“我不是答应双倍值班时间,也不要加班工资吗?”

老板站起来说:“不就是看你这个回报不错吗,下次不许了,周一晚上有时间吗?”

裴期鹤翻了一下本子,上面写着周一到周五晚上要给唐阮补习半小时,于是摇摇头说:“十一点半可以赶来上夜班。”

老板拍拍他的肩膀说:“行,小伙子好好干,下个月给你涨工资。”

裴期鹤坐下时才长出了一口气,最近其实找了个工资很高的家教,但是想到如果要对学生负责的话精力就要花费的更多,这边已经有了一个唐阮,再教一个人恐怕不能兼顾自己的学业。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