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远洋提着粥回病房的途中听见门口有护士在喊。

“傅先生,您冷静一点!不要动手,这里是医院!”

“天哪严您没事吧?”

里面传来哗啦啦砸东西的声音。

师远洋刚想停下来看会儿热闹,忽然发现那是他家病房。

他卧槽了一句走过去看见严荀捂着眼睛低头站在走廊上病房门关得死紧。

“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站在外面?”师远洋诧异道。

严荀捂着右眼,头脑清醒了许多,声音颤抖地说:“没事,你进去吧记得让他吃饭。”

护士:“您还是跟我去敷个药好了。”

严荀被暴打一顿安静了许多。也没什么易感期症状了,垂着头跟她离开了。

师远洋边奇怪地看着他的背影,边推门进了病房一脚踢到了扔在门口的枕头。

傅思衡寒着脸坐在床上领口竖起来围住脖子,旁边柜子上的东西摔得乱七八糟。

师远洋捡起枕头难以置信地说:“怎么了严荀惹你生气了?”他很少见傅思衡这样发火。

走到床前,他又挥了挥手:“怎么一股子奶味。”

傅思衡的脸色更加难看,起身道:“护士说我可以出院了,你也收拾一下,尽快回学校吧。”

“你真没事了?”师远洋看了看他,觉得气色比昨天还要糟糕。

傅思衡摆了摆手:“只是淋雨感冒罢了,回去别和院长夸大其词。”

师远洋应了,悄悄打量他道:“小衡你和严荀是怎么回事啊?”

傅思衡正准备换衣服,扣纽扣的手一顿:“我们没什么。”

“我当然知道你们没什么,”师远洋说,“两个alpha能有什么,你又不会搞aa恋。不过他对你的态度挺奇怪的,如果你是个的话,我都觉得他喜欢你了。”

傅思衡深吸了一口气,说:“没有这回事,你先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易风北今天一早就回去了,他说不好意思跟你同一班车。”

师远洋:“?”

傅思衡面无表情:“他说你不必四处散播你们在一起的谣言,他还没有心理准备,但是会好好考虑的。”

师远洋:“???”

傅思衡中午就出院了,训练员开车来接他。一路上他都没怎么和严荀讲话,倒是训练员问他眼睛怎么青了一块,是不是昨晚碰到哪里了。

严荀萎靡不振地敷衍过去了,时不时偷瞟一眼傅思衡,觉得自己大概彻底冒犯到他了。

回到集训营后,学员们纷纷跑出来迎接傅思衡。

由于封闭化管理,任何人没有出入证明都不能私自下山,他们七嘴八舌地关心着。

“傅教官,你没事儿吧?还难受吗?”

“对不起教官,我们以后会好好训练,不应该让你陪着训的。”

“傅教官,你吓死我们了。”

严荀看见他被一群alpha包围,强自忍了半天,才没有冲上去把他们赶走。

艹,这也太不像话了,他们有病吧?这样围着一个ega!还靠得这么近!

他用吃人的眼光虎视眈眈地看着每个学员,直到傅思衡干咳了几声,说:“我没事,谢谢大家的关心,都去训练吧。”

罗树说:“咦,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有!刚才就闻到了,好像是奶油!”时宏骏立马道。

“哈哈哈,谁敢在教官面前偷吃奶油蛋糕,你们死定了!”罗树拍手大笑。

帝军大是不允许带零食吃的,但他们经常会在柜子里藏一些。

严荀的脸色瞬间铁青,气得拳头都握起来了。

什么鬼,他们都能闻到傅思衡的信息素?

怎么会这样?!

傅思衡有点尴尬,说:“都散了,别围在这里。”

众人这才去训练。

傅思衡今天没有参训,而是在旁边监督。主训的是严荀和训练员。

严荀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火药,把他们往死里整。

跑完十公里后去练机甲,练完机甲,在他们精神力最虚弱的时候,让近身格斗,格斗完了又训队列。

最后没几个人有力气维持队列的标准姿势了,于是被按在训练场摩擦了一遍又一遍。

连傅思衡都看不下去了,跟训练员说让严荀克制一点,学员们这才死里逃生。

为了犒劳大家的辛苦训练,帝军大派专机运了几箱物资过来,其中有一箱当季新鲜的水蜜桃。

晚饭后,学员们蹲在走廊上吃水果,有的累得不行,干脆席地而坐。

傅思衡走了过来,身后跟着训练员和一脸不爽的严荀。

他站在走廊和学员们说话:“晚上冲个澡,互相按摩一下。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明天早上的十公里取消。”

学员们全都欢呼道:“傅教官我们爱你!”

“傅教官,要不要吃水蜜桃?可好吃了!”班长举起手上剥好的蜜桃。

带着细小绒毛的皮绽开,露出内里饱满晶莹的果肉,粉粉亮亮、颤颤巍巍,如同少女含羞怯懦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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