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河警惕的站了起来:“你怎么在这儿?”

苏明学掀开帘子,今日他穿的一身天青色衣裳,上绣几只腾云驾雾的仙鹤,墨发高束,眉目温润,宽袖窄腰衬得人愈发颀长。

“我随程夫子一起来寻馆长辩学。”他解释道,目光却仍是看向虞晚的方向。

孟星河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身体,遮住虞晚。

苏明学这才看向他,“没想到孟公子也在。”

孟星河心头的危机感变得越发浓了,苏明学什么意思?是嘲讽我一个纨绔,怎么可能来书馆吗?

思及此,他挺了挺身躯,然而少年郎的身体还未发育完全,再挺直也只能够上苏明学的下巴,“你什么意思?我还没问你进来打扰我们干嘛呢,没看到小爷我在看书吗?”

苏明学垂眸看了眼案上摊开的四方游记,语气温和:“孟公子不要误会,只是见到故人,一时激动这才闯了进来。”

说罢,他绕过孟星河,直直的盯着虞晚,墨玉般的眼珠中荡漾开星星点点的忧伤:“小阿晚。”

虞晚坐在原地,没有动弹,只抬眸看向苏明学,脸上古井无波:“苏公子,虽然我与你口中的那位名字都有个晚字,但我确实不是她。”

“您认错人了。”

苏明学立在原地,芝兰玉树的人儿身上此刻孤独、脆弱的情绪倾泻了满室,就算最迟钝的阿大都能看出来,他很伤神。

孟星河动了动唇,突然不忍心再去打击苏明学。

半晌,苏明学方敛了满身情绪,拱手赔礼道:“也许是我认错了,还不知姑娘姓甚名谁?”

“既是明学的过错,改日定当登门赔罪。”

虞晚站起身来回礼,道:“想来她和我着实相似,公子既然并非有意为之,亦不必介怀。”

客套又疏离,活像从前对他的模样。

孟星河看着虞晚,心头松了口气。

苏明学再朝孟星河拱手告罪,无言的慢慢行了出去。

背影萧条,浑不似旁人称赞的模样。

不知怎的,孟星河突然起了好奇心,喊住他:“你口中的小阿晚长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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