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许监军慢慢想,我就不打扰许监军养伤了。”江姗说罢便站起身离开,众人立即跟上。

许凌恒看着江姗他们离开,心情正是复杂之时,却见那个江姗一直带在身边的奴隶少年突然转头看向自己。

充满攻击性的目光就好似阴冷的蛇,让他直觉性的不喜欢,但是转而又觉得自己想多了,不过是个年幼的奴隶而已。

许凌恒看着桌上的那小块黑布,空气中似乎还有刚才烧布时留下的特殊香味,脑海中不断闪过江姗所说的话,想到如今朝中的时局,难道说真的是司徒家想要一箭双雕?

如今的雪是越下越大,雾蒙蒙的天空看不到一丁点太阳,这雪好似下了就不会停一般。

此时辽军大营里呼延启迈却是犯起了愁,昨日那一战他们损失惨重,逃回来的士兵大多数也受了伤,这样的情况根本就没法再打。

“大哥,要不我们现在就回去?”刚从罗监军帐中回来的呼延干吉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怎么回?那么多人受伤,顶着这风雪回去,他们岂不都要折在半路?”呼延启迈忍不住砸了手中的酒坛子。

“那我们怎么办?大雪封路,粮草也送不来,如今的粮草只够全军吃三天。”

呼延干吉也急了眼,不觉想到罗监军所说的话,带着粮草和亲兵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但是这样的话他万万不敢和大哥说 。

“我就不信这雪还能一直下!等粮草完了,咱们就杀马!”呼延启迈咬牙说道。

“……行!”呼延干吉咬了咬牙还是应了。

此时的罗佑呈正在房中写信,写好之后便放特制的蜡丸中,重新用热蜡封了起来,然后交给了近侍,说道:

“务必要快。”

“喏!”那近侍用的竟然是风国的卑称。

此时的江姗正站在廊下看雪,看着夫人们一个个闹着要在雪中煮茶吃,她只得命人多搬几个炉子在旁边,免得茶没吃好,人却冻坏了。

“将军不与我们一道吗?”玉夫人抱着手中新得的八宝掐丝手炉。

“不了,待会儿我还得去军营一趟,你们玩就好。”江姗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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