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楼猛地醒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以手托腮,居然睡过去了。
室内檀香的余味淡去,若有若无,满室飘渺着雾笼烟起,像极了一帘精致迷离的梦。
“陛下,您怎么了?要是累了,子轩这就唤人为您更衣。”,眼前的青年毕恭毕敬,面如冠玉,眉清目秀,唇边弯起浅浅的笑意,正看向陈玉楼。
他手执折扇,面前有一副棋盘,似乎是在两人下棋的时候,陈玉楼睡着了。
“书言……朕,朕刚才做了一个梦……”,陈玉楼执起黑子,他看了看局面,然后下了子,“书言,你看来得输给朕了。”
青年淡然一笑,他拿起一颗白子,夹于食指和中指之间,动作优雅,他也不急着下,悠然道,“是吗?陛下不防说说,那是一个怎样的梦?”
”梦里……朕没能统一这天下,而你,在那个梦境之中,是朕最大的敌人。”
“哦?”
“你还记得马振邦吗?在梦中,书言居然站到他那边呢,你是滇军的统帅,一直和朕对着干。”,陈玉楼苦笑。
“哈哈……这怎么可能。”,张子轩收起了折扇,他把白子下了,吃掉了一小片黑子,“陛下,您看,这里还有生机,也许子轩并不会输呢。”
“是啊,不可能的,你我是望族世交,从小要好,朕大概是太累了,居然梦到了那么不可思议的事。”,陈玉楼淡淡,他又下了一子,然后,他玩味地说,“书言,像以前那般,你唤朕一声金堂如何,好久没听了。”
“这不可,您如今是一国之君,这逾越了。”,张子轩观察着棋局,“您以前说过,这天下的第一把金交椅,为何不能让姓陈的也坐上一坐,子轩钦佩您的胆识和豪气,我必然是会助您一臂之力的。”
他放下了白子,居然成功扭转了劣势,把本来必输的局面反转了过来。
是啊,他一向就有这样的能力……陈玉楼暗自佩服。
好在,那只是梦,书言并不是朕的敌人……
“陛下,您走神儿了,所以让子轩有了可以翻身的机会呢。”,青年笑意盈盈。
“好了,不下了不下了,是朕输了。”,陈玉楼把棋盘一推,他又好奇道,“为何……为何会有那样的梦呢?前卸岭的一切人事,和朕记忆中并无差别,就是你……在梦里,你不同了。”
“子轩以前曾经听说过一个故事,”,张子轩为陈玉楼倒了一杯茶,亲自放到了他的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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