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一个人，他某天晚上睡着了，居然看见了很多个自己。这里面有富豪，有普通人，有大夫，画师，甚至有乞丐。”
“陛下，您相信另一个时空吗？”，张子轩扬开折扇，轻轻地摇着，他的目光迷离，似乎透过了眼前的陈玉楼。他慢慢地说，
“凡四面八方者，宇也古今往來者，宙也。我想，这个世界有着很多种可能，往往就决定于一念之间。”
“自己一念，他人一念。”
陈玉楼轻轻抿了一口茶，茶汤入口回甘，香气缭绕，是上好的极品大红袍。
当然，对于他而言，这些好东西现在随手可得，全个天下都是他的。
他看向张子轩，道，“你是说，因为那个人在他人生里，做的各种不同的决定，因而分裂出不一样的结果，于是各个时空的自己相见时，既有富豪，亦有乞丐。”
“正是如此。”，张子轩正襟危坐，态度依然恭敬。他以折扇遮着下颌，淡淡地说，“也许在陛下梦境的那个时空里，子轩就是您的敌人，于你我的某个决定之中导致而成。”
“哎，那可太不妙了。”，陈玉楼向着张子轩招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来。
“要是与书言为敌，该是何等惨烈呢，哈哈哈…”
“可是陛下，尽管如此，您还是您，我还是我，无论在哪个时空里，我们依然还是我们。”
“书言，今晚你就留宫里吧。”，陈玉楼搂住了张子轩的肩膀，态度亲昵，“就像我们小时候一样，我们今晚一起睡。”
“陛下这是想让我侍寝？这恐怕有点为难了呢。”，张子轩依然笑意盈盈。
“这又有何不可？哈哈哈。好了，不逗你了。”，陈玉楼站起身来，那个梦境和别的梦境不同，它异常清晰，陈玉楼甚至记得里面的每一个细节。
书言要真能成为滇军统帅，恐怕这天下就是他的了吧。但那又如何，一个梦罢了。
看着这金碧辉煌的宫殿，陈玉楼满意一笑，他握紧了张子轩的手，那人的手有点冰凉，但握着却很有安全感，手感极舒服。
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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